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你是我的解药 作者:我是梅超风 文案 她是他的解药,父母为他而亡,放她自由是因为他强大,来到她的身边是想要保护他。看冰山美男如何抱得美人归,看牵出的前尘旧事如何将蒋,谢和于三家的目的看清。女主蒋婉知道自己是谢寻宴的药人后,知道为了亲人,为了前人的努力,自己不能陷入爱情的局,而董吟的出现更是动摇她继续留下的决心,最后互为药人的蒋谢二人又将如何辛福生活在一起。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蒋婉,谢寻宴 ┃ 配角:董吟,姚轩,陈雨晴,谢雨臣,吴远洋,于晚晴 ┃ 其它:爱情,轻松 ================== ☆、同学聚会   清晨的树木香气与即将霸占天空的暑气纠缠,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以前的学校早已作了他用,斑驳的墙皮也焕然一新,成了让人心安的淡蓝色。这里又变成了另一群孩子的天堂,不再是以前的小学堂,我竟然有些惋惜。正准备挪步,同学聚会约在两点,而现在的暑气表明一天中太阳最嚣张的时候已经不远。一个杯子从校门缝隙滚出来,我轻轻捡起,校门那边有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只剩静谧的呼吸声。还真是害羞。   “这是你的东西吗?”   没有回答。   “不是我就走了哦。”   我想在这样一个天气调戏一下纯情少年总比同学聚会来的有趣。果然脚步声响起,校门也一起响动。“这才对嘛。来,叫声姐姐我就还你。”仿佛是那个门后边的狼外婆,一步一步诱导着小红帽。自己也同那个少年一样纠结忐忑,终是放弃了调笑,把杯子从门下的缝隙递了过去,然后我听见了姐姐,很轻很淡。“这才对嘛,小孩子就应该有小孩子的样子,来糖给你,别给你们教官发现了哦。”我把一铁盒糖全给了他,成全了自己。   离学校不远处是一个庄子,这里离我们的小学堂近,更好的是风景优美,对于一众见惯金碧辉煌的帅哥美女们,很显清幽。捧着一杯花茶,对着窗前的荷花出神。木质的窗棂让我想起了外婆,她也有这样一个窗子,装着我的梦。不过门前种的是梨树,大簇大簇的花,白得耀眼迷人。   “小婉,你竟然在这里,怎么,白马王子不在?”   我笑而不语,“我的陈大小姐,怎么去了趟国外就豪放了。”我深深地紧紧地抱着她,想要汲取一点温暖,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今天有一场仗要打,不仅要赢,还要漂漂亮亮地赢。缓解好情绪,拉着陈大小姐逛庄子,外面的太阳着实讨厌,闺蜜这个聚会时间安排得好,那两人都阳光过敏。   一楼到二楼,整个小庄子都包了,不知是哪位同学如此豪爽。除了这个小庄子,旁边就是一圈的小屋子,专供住宿之用,从二楼几位美女服务员那里探听到小房子竟然也包了,一共两天,我和陈大小姐皆唏嘘不已。陈大小姐名雨晴,据说她出生的时候她家的祖宅半雨半晴,于是老爷子一乐呵就决定叫雨晴,而且自己要亲自带这个小丫头。陈伯父陈伯母也很是开心,毕竟老爷子不愿搬去儿子女儿那里,退休之后就回了祖宅,平日里对各家孙子孙女们虽友好却不亲切。这样陈大小姐就遇上了我。   当我们逛够回到一楼大厅时,热闹劲已经开始。班长带着一群小伙子开始喝啤酒,嚷着要打麻将开赌局,好几个妹子在布置吃的,怪养眼的。突然陈大小姐拉我的手紧了紧,顺着她目光看去,高大的身影,还是一样的不苟言笑,我摇了摇头,冰山果然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融化,而是会随着岁月的沉淀更加生冷。雨晴把我拉到一边,说有些事要先走,我很疑惑。   “怎么,陈大小姐要抛弃爱侣了,我好伤心啊。”   “别用你那阴阳怪气的语气恶心我,真有急事,而且,我和他最好江湖不见。”   “你是指谢雨臣。”   “嗯,那你去吧,不过要给你爱侣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才行。”   暑气散去,我的力气也随之渐消,他们没有来。我想也是,也许曾经对于他们只是一页废纸,扔了便是扔了,绝无再次捡起之理。   “外面下雨了。”闺蜜走进来,用眼神平静诉说这个事实,循着她的身影看去,忽略她倍加关怀的眼神。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还是一样的简洁,我突然就释怀了,不是吗,都过了那麽久了,久到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最喜欢他的黑白配。今天的紧张全来自于如果以前的执着只是自己的枷锁,从未给他留下一道痕迹的话,我会很困扰。   我端起两杯果汁,走了过去。闺蜜的眼里全然是不赞同,我自然地走过去,自己握住一杯,递出另一杯。旁边的美女突然焦躁起来,嚷道 “你别是不安好心。”“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和我同学喝一杯,与你何干,如果有,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计较呢?”   他的手依旧那样好看,我很确定他没有戴戒指,也没有佩戴其他散发已婚讯息的物件。吴远洋没有理会美女,苦笑着将果汁举起,噔的一声碰杯,我看见了很多双唏嘘好奇的眼睛,回以一笑,坦然走进雨里。   我是一颗小小的石头,深深地埋在泥土之中。   那是小学的毕业晚会,我和陈还有闺蜜肖圆圆以及于晚晴一起跳舞,还有于晚晴的小跟班王欣,我记得很清楚,那时我们穿了白色的纱裙,像一群小仙子。   毕业晚会一结束,男生们就按耐不住了,而我则是为了远洋,全班女生眼里的白马王子。   我和他落在大队伍后方,夕阳的余晖温暖沁人。   然后就是牵手,一晃到了初中。   我以为我稳坐正宫之位,特别喜欢拉着他炫耀,在一众美女帅哥眼下散发粉红泡泡,不知桑叶肥美犹有尽时,也不知喜欢与爱可以循序渐进也可消散无形。   日子过得很欢乐,他不能晒太阳我们就中午躲教室读小说睡午觉,下午喝奶茶照大头贴,天黑我们分路回家,我还记得他有低血糖,于是我有了带糖的习惯,红的绿的,纸包的亮闪闪塑料纸包的,就像我的爱情,美丽短暂残酷。   虽然陈大小姐有了一些小秘密我也没太在意,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直到于晚晴的回归。   据说于家很有钱,和陈大小姐家有得一拼,于晚晴是三年级时因身体不好回家乡静养时来的班里,来的还有吴远洋。   平日里,陈大小姐就常念叨,于晚晴于晚晴,她的名字就包涵了我们两,小婉你要小心。后来见我不在意也就免了,初中时陈大小姐又忙于与家人周旋,她坚持要陪着陈老爷子,只要一个十年,老爷子没有几个十年了。   闺蜜渐渐与于晚晴走得近,一晃就初二了,我渐渐发现我的男朋友,他有点奇怪,忧虑又畏缩。这正是英雄救美的好时节呀,我完美诠释了什么是为二十四孝女友。穷苦孩子的唯一出路是学习,我以为是爱情。   “我会和你填同一所高中的。”真的吗?才不要,我才不要拖你后腿呢。   我和吴远洋进了不同的高中,巧的是他和于晚晴同一所高中。异地恋很苦,我这异校恋居然也是。重点高中很严格,严格到每周五我只能见他半个小时,很满足亦心酸。   某一个早晨,我记得是暑假,陈大小姐把我从家里拉出来,我还郁闷于才高二就忙于高考的男朋友见不着怎么办好想他就算看一眼也好满足的颓废气息中,一下被陈大小姐的话炸蒙了。吴远洋要和于晚晴订婚了,我的内心还在纠结这么年轻就订婚了,违法不,是真的吗等等。眼泪不争气涌出来,你看,我没哭,眼睛它自己流水了。我哭得毫无形象,惊天动地。   那天晚上,陈大小姐破例留在了我的小破屋,外婆如往常一样弄了雪梨冻和焖肉。   她说,吴远洋向她表白过,吴远洋家只是吴家一个表支,最近好像是为他家赢得了一个大单子,吴远洋顺势活络,勾搭上了于晚晴,吴远洋这个人不值得小婉你这么喜欢。她说,我们都看错了于晚晴,她不仅喜欢吴远洋,她还能忍,她帮吴远洋赢了那个单子,站稳脚跟。她说,你还有我。   雨打在脸上,说不出的冷,浑身的爽。   就在听到他们订婚消息的第二个星期,外婆病倒了,医院消毒水味刺鼻。我可劲吸,让自己振作冷静。拿出自己的小金库,这是我爸妈每年寄来的抚养费,我攒着,仿佛是为了这一天,医生建议我们回去,好好待外婆。   擦干眼泪,我和外婆回家,外婆一下子老了许多,眼睛分外有光。有个小女孩呀,她和她的老外婆生活在一起,总有一天,外婆会走,但是外婆希望这个小女孩一辈子平安顺遂。   “小婉,你能做到吗?”我能。   “还有这个收好,哪一天你遇见了你一个人不能解决的事,就把这个示于谢家人前,记得是本家。”   “谢家?谢雨臣?”   嗯。我收好了外婆给我的玉,那是一块类似于锁的物什,凉凉滑滑。   外婆走了,不久我知道了父母死于一场车祸,外婆因此受到了打击,而我,是最后一个知道此事的人。这之后我叔出现,监护权到了他手上。他不爱说话,只道他对不起我爸妈,如果那天他能早一步告知我父母,就不会有惨剧,我问是哪天,他又沉默。除了节日和过年很难见着他,生活又因为时间流逝得以继续,习惯了怪大叔的散养,过的不错。   如果我们一直如此相安无事,我想我不会恨你吴远洋。   时间治愈一切,我甚至忘了吴远洋的身影。大学某一天,我叔告诉我,我爸妈当年给我定了一门亲事,我没当回事,可是叔却一脸慎重,我想这么多年没见过我所谓的未婚夫,可见人家是不把这件事当回事的。只是我忘了这个未婚夫也姓于,他是于晚晴的哥哥。   此事慢慢淡了,也就作罢,没曾想昔日的爱人会捅我一刀,他们的世界竟然窄到容不下一个我。   一所不入流的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我漫步在文字的世界里,爱憎分明,敏感尖锐。一张请柬飞入视界,落款是严青松,我的未婚夫。我想这是一个契机,我们可以谈谈,然后解除婚约。我不能一个人行动,叫上了我叔,他的眼神欲言又止,过了好几秒才答应,但是只在外围,他说自己一个粗人。   小婉,晚会要弄清主题,然后才是你的表现与着装。最后切记,每一场礼服都只能穿一场晚会,无论它多么亮丽。也许外婆也是某一个名门的小姐,看上我外公,一起过上了穷苦的日子,我如是想。   叔给的钱与父母相比只多不少,偶尔我会觉得父母在也不过如此,除了特别小的时候有见过,以后再没印象。买了一件米白色连衣裙,裙边淡淡的花边很得我心,瘪嘴角表示一下对自己钱包缩水的不满。   门外的接待生不屑的眼神,我突然领悟过来,我好像没有男伴,心里狂汗。打陈大小姐的手机没人接,然后我感觉周围温度降低,冷气外延,谢大少爷。我换上笑脸,今天天气好好哦,好巧哦,你也来了啊这样的对白,他瞪我一眼往前走了,我悻悻跟上。   谢大少头也不回地远去,同时陈大小姐露个脸就急匆匆走掉了,我还没来及打个招呼。自己端了一杯红酒,琥珀光色醉人。   今晚的女主不是我,更不是于晚晴。   于晚晴一身酒红长裙曳地,招摇了,我心里有点不安,很快这不安又远去,高品质美女帅哥在此,应接不暇。于青松的女朋友,今晚的女主出现,很美也很于晚晴,我想于的影子已经深深根植于心里,都成形容词了。   他看见我,向我走来,遇见吴远洋我或多或少有了准备,摇了摇酒杯示意,步伐不减直到于青松拉走了他,换成于晚晴向我走来。她说你来了,那就更好办了,猩红的嘴唇很刺眼,热热的气息打在我脖子上莫名想吐。   一位老夫人在一旁将一切收入眼底,她将我拉到一边安慰我。她说今天来的多是年轻人,他们都不认识你,原来都这么大了,梨春也是藏得好。今晚你才会是于家的准儿媳,那啥啥家的,和你没得比。我坚定这位老妇人是把我错认为故人的亲人了,我一个小小大学生不会有有这样的影响力的亲戚,即使是外婆在我看来顶上天了是某个看上我穷外公的富家女。   宴会进入到□□,男女主开始准备宣布订婚,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反对,其中还有男方父母,就地观的我居然中弹,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袭向我,我很无辜。   于晚晴挑起了大梁,“如果不是她,还有谁能做我大哥的未婚妻。”   心汩汩地跳,非常不好的预感,“是她,还是她,最后指向了我。”她说“她呀,她不配。”身后的白色背景做得真好,一张张照片如此清晰,我和吴远洋牵手,亲吻,逛街,一切的一切都表明我和他关系不一般,最后一张定格在我们的第一次,我记得我拍的,我只给了他,我说我们一直这么分离没有什么证明你是我的,这个留着。   我的大脑嗡嗡作响,血液一瞬间挤入,不能呼吸了。然后我逃了,落荒而逃,我埋在我叔的怀里,一如当年得知吴远洋订婚。   后来我就毕业了,干了两年工作,不过没什么大的成就。今年我叔来少年学校当保安,我就跟着他来当临时老师。   雨水冲刷我的脸庞,释放自己,绕着小屋子一圈又一圈地走,从天边的亮光只剩一丝到什么也不剩。谢雨臣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不能思考了,四肢僵硬。他把我放入温水中搓,还说我要挺住这里没有医生,其实我缓过来了,没办法支配身体就任由他搓。   第二天醒来他不在,我喉咙干得冒烟,还好没有发烧,看身上盖着的毛绒被,还有萌兔子睡衣,温暖忧商啊,这个家伙的品味不敢恭维。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忙碌起来也就全忘了,先是认识了学校里的几个教官,年纪比我大上不少,严格来说我是这里第一个只有老师身份的人,之前这些孩子们的教官就是他们的老师,而且我是这里唯一一个女老师,教官们有些不满,但鉴于美女又不好发作,再有就是我叔在他们之中很受敬佩,可惜的是这段辉煌经历他也不提。不讨没趣我径直去了宿舍,这里是一楼向阳的地方,侧墙有一墙爬山虎,绿油油长势喜人。   花了半天整理好行李,也就是一些书和衣物,我的古琴也随身带着,那是外婆的遗物。   我盘算着过了第一个星期一定要去我的小木屋看看,那里的自己一定很快乐。上课铃叫醒了我,T恤牛仔裤,轻装上阵。我带的班是初中,还有更高一级是高中,上午是语文美术课。我挑了几首唐诗,最后来了一个绿,正好院里有一颗爬山虎。想法总是很美好的,讲桌上堆满了矿泉水瓶子,我码好上课,中途有很多要上厕所的,一一批了。下课就被叫去办公室,“你这样如何管的住,威严要拿出来,再不济要拿出谁来吓唬吓唬他们,那出去上厕所的几个躲男厕所抽烟打架。”我看了一眼四个学生,虽然低着头却不服输,我接连点头,以唯唯诺诺姿态打发了教导主任,忽略他的叹息。   领着四个学生出去,牵住其中的头头,他努力挣脱,我更加用力握住,他像泄了气的皮球放弃了挣扎,很好大家都看见了,再用劲估计镇不住这小子。大哥态度软了,剩下的乖乖听话了。我罚他们给爬山虎浇水,然后整个墙都湿了,真是卖力。   日子不咸不淡过着,除了偶尔的捉弄,这群孩子还是省心。我发现他们对诗歌的爱坚定不已,当然更爱各种侠客游记,我记下这点,准备买点书顺便回小木屋一趟,然后带上了姚轩。   其实我本意是一个人走的,见姚轩同学孤零零的。每个星期都会有家长探视,有的会把孩子接出去吃顿好的再送回来,有的会给孩子送吃的用的,姚轩的家人就一直没来。没忍住就带上他,一路不吵不闹,班上他也不和谁一群。既然有了免费劳动力,我多加了几本书。   一路坎坷,许久未冒头的晕车又犯了,到了镇上下车拼命呼吸新鲜空气,回头望见臭小子在笑,只是嘴角抽了抽也是笑啊。我告诉他他今天要帮我运一摞书,然后他可以挑一本,我付钱。我,大地主正在压迫小平民姚轩,当初还他杯子的时候还不知道这家伙有气人的本事,现在足见其本性。“谢谢你。”“谢我什么,说清楚。”“谢你帮我捡了水杯。”“就这个呀,举手之劳,那你一会多帮我背两本我就不计较了。”姚轩两眼亮闪闪的,还是小孩子啊。   挑好书,我给学校去了电话,很遗憾没能给姚轩争取到更多时间,无奈看他。他倔强往前走,我拎起书,边走边说,我有一个小木屋,下个星期带你去,现在我们先回学校。   送回姚轩,我回了小木屋。洒洒扫扫,灰尘积了不少。    ☆、黄昏访客   收回晾晒的被子,屋前黑影吓我一跳。“董吟?”“蒋...蒋婉。”额,这声音也太低沉了吧,还有身子也壮实不少,虽然壮实用在女孩子身上不太稳妥。给她备了一杯热水,“怎么,你好好的大都市不待来我小庙干啥?”她的长发有些乱,“我找你好久了。”她告诉我毕业的时候准备来找我,家里人不许,这两年才自由,但是得知我已经不在A市了,依稀记得我说过的小木屋,她就试试,没想到找见了。   地气转凉,气氛古怪。喝口水冷静一下,“那你找我干什么?”   “带你走。”   “什么,为什么?你是雷劈了还是失忆了。”   “我喜欢你,我要带你走。”   “啊哈。”如果现在给我一个苹果,我能整个吞下去。   “你是认真的,虽然我不歧视同性恋,但是你在我眼里一直是四年的舍友,我没多想过。”她很激动,站起来就开始脱衣服。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见了平胸,那个平胸就不要展示了吧,我也有。见我没反应,她急了接着就要脱裤子,我迅速拉住她的裤腰,然后过于慌张碰到了不可描述之物,嗖缩回手,低头看桌子。她也愣住了,就着脱裤子这个动作定格。   “额,董。。。少爷,你能把裤子提上去吗?”我溜进厨房,准备给他下碗面。客厅窸窸窣窣声响传来,忍不住笑。似乎勇气用完,董少乖乖吃了睡觉,我吸一口气得好好缓缓。   天亮,太阳毫不客气地展示自己的力量,门前梨树镀上一层流金。拿出昨天随便买的青菜大米,淘米生火,竹篾的香气混着米饭出来,青菜洗洗放入竹子编制的小沥子。   董少爷倚在门前,这家伙好像平时打扮也挺中性,个子不矮,一米七几,皮肤白皙,最主要是一头黑色顺溜的头发,雌雄莫辨,认错无妨。   我搬来另一个小板凳放面前,看着灶火,“为什么?放开喜欢不谈,为什么你要扮女生和我做舍友。”   “我没说过我是女生。”   “你还有理了是吧。”   “。。。 。。。”   “有过那么一段时间,我以为我因为过去的事逃避现实,居然喜欢舍友了。”他握住我的手,我淡定抽回。“但是我只是迷茫过几天,就下决心躲着你了。”   “我知道。”   “好了撇下这些不谈,你这次费力而来应该不是为了纪念逝去的青春吧。”   “我来带你走。”   “带我走,额,虽然我们是好舍友,但是你能不能说清楚原因啊摔。”   “那个,反正你跟着我就好了,你看你以前那么惨,肯定和地界有关联,出国就不会了,而且国外空气多新鲜啊。”   “你造你转移话题的时候就话多吗,不想说就不说,你的看法我不苟同,这里挺好的,有山有水。”   见说服我无望,董吟也开始看火,映得脸庞明明灭灭。   下午带上舍友去学校了,他可怜巴巴的眼神我无法拒绝。翌日一早,带着尾巴吃饭,他被学生们的一声老师好教官好吓得一震,我赶紧拉他坐下,学生们才坐下开始吃饭。   上完课,路上孩子们议论早上出现的害他们早饭迟了十秒的美少女教师是谁,附加肤白貌美,虽然海拔高,是不是新老师我们也想像五班一样要个女老师巴拉巴拉云云。   我风一样回到宿舍,马不停蹄不歇气转述孩子们的论述,说完捧着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回头看见董吟和姚轩在练瞪眼,拖过板凳近距离围观,还真不动也。姚轩拖走我,将将站定,熊孩子开始质问,“他是男的。”肯定语气没毛病,我点点头。“你要和他住一起。”也没多的地方给他呀,人我带来的好像要负责,我再次点点头。“你疯了吧,你还没结婚就带一个人妖或是妖人的东西。”“董吟,他叫董吟,按年纪来说你叫他叔叔也不为过。”   姚轩不说话,小孩子被驳了面子,耳根红红不服气,闷头走了。   “你这笨女人。”唉小屁孩你说谁呢,我还没发牢骚,董吟开门把我拉回去,嘭关上大门,今天一个两个的火药桶,我和门惹你们了啊。   “这是什么。”   玫瑰呀,馥郁的香气,忍不住伸手触碰。啪的一声,我的爪爪缩回。   “谢雨臣送的。”我低头不语,董吟沉默,“远离谢家人,他们,你招惹不起。”我还想辩驳可以的,而且我答应陈大小姐,要让他见她一面。   夜晚的月光清澈如水,波荡开去。寂静的四周传来犬吠,定是晚归的人不小心。我信步不停,犬吠没有随时间流逝减弱,反而越来越近,越来越响。钥匙开启声,我定住看着大门,没有后门就是忧伤,开后门的机会都没有。   下意识吞咽一口口水,一紧张四肢僵硬,没有一群大汉出现,倒真是有一群黑衣,齐刷刷站了两排。月光一打,渗人,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座冰山移来。   “你希望我喜欢陈雨晴。”大哥啊你要是能省略你眼中的杀气,我就能愉快地说椰丝。“谢。。。谢雨臣,你。。。”耳中传来他低沉放开的笑声,吓得我忘词了,痴痴看他侧脸,心里这个男人是陈大小姐的,朋友妻不可欺,啊呸,朋友夫不可欺刷屏。   那两排黑衣一瞬间不见,“别担心,他们会一直在身边保护你的。”嗯,绕着小操场走了一圈,两圈,好像谢少心情不错,我怂不敢挑话头,虽然我是帮陈大小姐约见了他,却没有做甚伤天害理之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第三圈开始,“你没有什么要说的。”“没。”虎躯一震,必须没呀,今天天气好好啊,是吧?   “我不是谢雨臣,谢寻宴,我的名字。”啊哈,你不是谢雨臣,那谢雨臣捏,陈大小姐怎么办啊,不对,你是谢雨臣,我确认你是,从高中看来,你就是谢雨臣啊。   “你们是双胞胎。”   “他是我侄子。”   “侄子,哦什么状况?”   “他是我姐的儿子。”   “等等,你姐的儿子怎么也姓谢?”   大冰山开始扮深沉,大哥算我服你了。“我累了需要休息。”这大晚上奔波是挺累的,他的目光注视我,莫名脸红,“我没地方给你睡。”   “那天晚上,还有每天的玫瑰,怎么睡你。。。的地方一晚都不行啊。”我急了,感觉捂住他的嘴,连忙点头,拖他进宿舍,把他扔给了董吟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虽然回头看见姚轩和几个同学透过窗户的目光,戳戳头发,苦恼,小朋友什么的最不可爱了,特别是叫姚轩的小朋友。 ☆、魅力无限   起床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沙发上的董吟,睡相和我一样狂放不羁啊,怪不得会互相喜欢。心里的点点愧疚早已随风远去,这个周末不能回小木屋了,直觉告诉自己,离开这里我的小窝会被毁了的,被两个气场不和的大男生,突然想起谢雨臣和我一般大,那谢寻宴该多大啊。好像不干我事,这座冰山我也不敢问。   我开始做饭,周末一般就不去食堂凑热闹了,开开小灶还是可以的。弄好焖肉,给自己一碗雪梨冻,每日一碗,有过几次忙得不想弄的时候,身体就像火烧,但是又没有具体的症状。疑惑过外婆,雪梨冻是她一直给我弄的,走之前教会我,我谨记养育之恩不能忘,何况既不想我知道便不知吧。   弄好,两人皆醒了,洗漱倒是没火药,一大早看两美男还是很值得的。招呼坐下,然后姚轩也来了,一脸我没睡饱别惹我的样子。小桌子瞬间坐满,谢寻宴看着雪梨冻眼色变了几变,董吟则是一脸轻松,心情还比早起时好,姚轩一直吃,如果不恶狠狠盯着我的话。这都是什么哦,一大早伺候大爷们就是这么个收获。   叔虽然在这里当保安,一般时候确不在,学校有另外的安保人员,我常常想照我叔这个出厂率,学校早被搬空了。拉食材进器材时能看见他忙上忙下的样子,对我爱搭不理的,他心里有事,可是不同我说,隐约觉得与自己有关,好像又回到了外婆死后刚见我叔那会,他的心里包着很多事。   中午我备课,董吟和孩子们打关系去了,奇怪的是姚轩也跟着去,这不水火不容吗,又叔两好了。就像这天气,前几日都热的要死,今天太阳热度下去,闷热不已,看这架势,将会有一场大雨。   晚上闷热才息鼓,陈大小姐来了,还有谢额谢大少谢雨臣,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浑身没有一点谢寻宴的冷气。我仔细打量谢雨臣,眼光过于热火,陈雨晴护着她的亲亲爱人。   我捂住胸口作心疼状,换来陈大小姐的粉拳。我拉他们两坐下,小两口讲述了他们的爱情经历,原来高三和后来的是谢寻宴,而和陈大小姐谈恋爱的是谢雨臣。后来冷漠拒绝她的是谢寻宴,谢雨臣说他舅谢寻宴不支持他谈恋爱,因为那个时间段他身体还不好,这是为什么他会和我们在这小地方长大的原因,远离诺大的谢家。我哭笑不得,这舅舅还能替侄子决定婚姻大事啊。陈大小姐很是感慨,竟然红了眼眶,我知道这是委屈得很了,我把她哄好她就入睡了。谢雨臣还有话说,他说他来这,不仅是为了他自己,还有雨晴以及他舅谢寻宴。   “雨晴以前纠结过,因为高二那年我拒绝她。”他笑了笑,“应该是我舅拒绝她,但是又没有掩饰过他对你的兴趣,雨晴很困扰,最后决定放弃,因为是你,但是当时你的眼里只有吴家少爷。”他笑得有点不怀好意,“我很期待舅的表演。”说完笑出声,唉嗨,现在的孩子。   “我能问一个问题嘛?”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为什么姓谢。”   谢雨臣的脸裂了,我看着是裂了。“因为我们谢家直系人丁稀少,所以直系任何拥有谢氏血液的孩子都会被冠以谢姓。”   哦,原来如此,谢雨臣说完似乎陷入沉思,草草留下一句他明天来接雨晴就离去了。   董吟回来,径直洗漱睡觉,谢寻宴有事白日就走了。   第二日还是闷热异常,第三日下起了大雨,不带喘气的下。学校门前小桥被淹,还有稻田淹上田坎,从教室到我的小窝,鞋湿了。我边跺脚边跟董吟抱怨,他嚷道去国外就好了啊,我道他不坚定自己是华国人的心,他不语,盯着我出神,“你再不走来不及了啊,就院子里的人,我应付起来很是吃力,以后只会更难。”   “我知道,但是不想不明不白离开,还有许多未解的谜团,而且现在的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董吟抱住我,“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是我不能陪你了。明天就会有人来接我走,再见,我亲爱的姐姐。”等等,你说清楚,董吟进了教学楼,一晃眼不见踪迹。   这一天空落落的,姚轩中途来找过我,什么也没说就走了,直觉告诉我,董吟一定告诉他什么,这小破孩的眼神太纠结了。   雨一直下,连下三天气势不减,困在这样的天气,孩子们开始不耐烦,我建议大家一起放个假,去操场玩雨,当然也可以在教室自习或者回自己宿舍玩耍。孩子们开心不已,姚轩端坐窗边位置上含笑看雨,今天嘴角弧度抽的较大。   孩子们玩得很开,我也陷入雨水的馈赠中无法自拔,一通电话打破我的宁静。   我叔打电话说让我看看木屋外婆的遗物,他说我母亲死得时候外婆在旁边,他说外婆全名是谢梨春。脑袋里有光闪过,太快我有些不可思议,谢寻宴,谢梨春,如果以后你遇上什么自己一个人无法解决的事,把这块玉给谢家本家人看,外婆肯定的语气,慌忙中我扭伤脚。还有我的母亲,叔的意思是我的母亲不是我幼时见过几次的那个母亲,脑子很乱跳起舞来。   “老师快跑。”   教学楼背倚的山传来轰隆声,藏在暗处的黑影闪现出来。“快救孩子们。”几个大汉迟疑一下冲入教室,我见初中班上的孩子大多在操场,没出来的几个孩子也都清醒跑出来。高中的吆喝一声就出来了,现在黑影不在,我扭头冲入雨中,我的小木屋你要等我。   “她在哪,你们说。”可惜我没听到。我疯狂地找寻外婆留下的蛛丝马迹,桌子,箱箧,床底,疯了一样找。我不知道泥石流会不会发生在这里,这里有唯一能够证明我是谁的讯息。我真的是蒋婉吗?除了这张身份证还有什么能证明,生我者已不在,养我者逝去,没有兄弟姐妹,我突然想到陈大小姐,可惜手机泡了水,小木屋没有电话。   换一身干净衣服,我躺回床上,外婆的床有了年份,意外让人觉得可靠。难以入眠,突然一道闪电劈亮门前,梨树的身影清晰可见。我安心入眠,人生真是奇妙,上一秒可以要生要死激动不已,下一秒又可以平静无波。   第二天我起床给自己弄了雪梨冻,煮一锅汤暖身子,下雨木屋不好受。戴上斗笠,开始挖土。果真有金属声传来,不多久挖出一个金属盒子。我扔下锄头,抱起盒子,分外沉重。   用衣袖拂去泥土,打开赫然是一摞白纸,是许多表以及记录,我一张一张看去,竟然是血液分析,再往下是关于人造血液,越看越无趣,直到最后一页是血液样品采集,来自一个叫蒋南的人。   有的时候只看名字就能得出亲疏来,我感觉这个人应该是我某个叔叔或者伯伯。   再往下,是外婆的笔记,字迹潦草,重复的都是她错了的气息,看得出来她当时很崩溃。一张红色便利贴大小的纸掉下来,小婉出生了,我会替蒋南和流欢好好照顾她。   流欢,不争气留眼泪,泪水模糊双眼。我理了理,除了血液报告短时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其他明了。天色不早,我吃了晚饭研究报告,风雨摧毁岌岌可危的电线,还好买有备用蜡烛。买的时候想着莫不成还能来个烛光晚餐,现在做此用,万望不要唐突了烛光。   蒋南的血液能激发人体潜能,还能在血液凝固快失效时扭转乾坤,还有是外婆努力制造人造血,一行一行全是今日制造量。直到看完,还剩一行小字,酸痛的脖子拧拧,闭眼休息一会后开始阅读这小字。这是一个对比实验,外婆在制造人造血液的过程中,不慎把一滴自己的血液弄进成品里边,她赶紧转移大部分成品,这滴血液她保存下来,没怎么在意,直到最后发现两种血液有互相融合进化的趋势,最重要的是,血液活性没有丧失。能看出来外婆走的匆忙,一个严谨的研究人员只用一张纸一行小字记录下来自己的成果。   我合上报告,久久不能平静,外婆是怎样一个人呢?慈祥安宁,她的研究令人震惊,然而在我成长过程中,外婆从未提起过她的研究。十几年的守口如瓶,这些研究有问题,而且蒋南,这个男人是谁,流欢以及一切的一切,没有清晰更加迷惑。   我病了,在床上不知睡了多久,模糊中喝一口水继续睡,再次醒来的时候喉咙冒烟,肚子在叫嚣,浑身没有力气。将将好弄了吃的,收好外婆的纸,犹豫许久还是埋回梨树下,我一路轻松往学校赶。   学校倚着的山那边已经完全塌陷,这一边正对教学楼的还没什么事,一点小雨丝打在脸上,痒痒的。校门没有锁,我推开。一个不伦不类的人好像在洗菜,挽上裤脚,头上包了一件衣服,手里还有一个大盆,身量小。我大喊一声姚轩,他回头,又惊又喜,我的大盆啊,就掉在水泥地面上。   这破小孩把我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拖回屋子,递给我一杯热水,翻箱倒柜找药片,我淡定指了指卧室。姚轩红了脸,咳嗽几下走进去,喝下药片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看姚轩觉得自己迷迷糊糊飘飘欲仙的,不想睡觉想跳,姚轩把我拖进他的宿舍,他还有单独卧室,我看他好几眼。“快睡觉,吃了药还不安生。”姚轩小大人的样子好有趣,我捏他鼻子,啪叽,被摔床上了。   睡醒之后,姚轩端来了稀饭,煮的不错。他犹豫又紧张,我喝完他忍不住说,“你睡着的时候谢寻宴有来找过你,我骗他没见过你。”我饮着他端来的热水,“董吟有来过电话,我说不清楚。”小孩子你想干嘛呢,不过现在我不想见谢寻宴,他不同寻常,而且外婆也姓谢,那块玉还躺在我兜里,清凉无比。   在姚轩的宿舍还是不习惯,这床就小了好几个size,架不住我软磨硬泡巧舌如簧,姚轩小朋友同意我回小窝。我怎么变这样了,大人的霸气捏,那是什么。   校门的咯吱声响起,我屏住呼吸,姚轩示意他去看看。这大晚上,我不能让姚轩一个人去,悄悄猫他后面,正面杠不行我还可以偷袭嘛,在心里为自己点赞,洒家就是如此帅气。 ☆、风雨欲来   大风肆虐,雨不停歇。蒋家家主急速赶路中,他的血检结果出来了,托的是有性命之交的好友,还是走漏了风声。他还是小觑各个家族对他血液的重视程度。   把尚在襁褓的孩子塞给妻子,让其取其他道,将血液分析书递给妻子,眼神在最后一行能够激发外族潜力停留许久,认真叮嘱一切见到谢少天本人一并交于他。他将妻儿的性命与未来交于自己的好友也是昔日追随自己的下属之上,叹一口气,留几个随从而已,向风雨行去。   王云带着孩子疾走,丈夫把大部分随从交于自己,看一眼安安静静的孩子,她要为蒋家守住血脉,自由鲜活的血脉。   蒋风霜奔波不停,突然湿润树枝咔嚓声惊动周围随从,“大人,我们。。。。。。”蒋风霜示意随从不要轻举妄动,自己上前一步,“不知来的是哪位好友,能否见上一见。”蒋风霜明白自己性命无忧,别的见招论。隐在木干的黑影出现,“那蒋家家主随在下走一趟。”蒋风霜失笑,原来如此,自己的一切全因这个血液抹杀,昔日的努力往上爬如今看来只是泡影,什么都不剩。   谢少天收到好友的血液报告以及好友书信一封,上面写上一个交易,襁褓中的孩子可为他用,但是他要护他们周全。这个他可以办到,哀叹一声昔日好友以及以往上司的命途多舛,昔日辉煌坍塌不过一夕之间。   二十几年后,蒋云丰娶了自己心怡的妻子,王云则盯着报纸好似要盯出朵花来,照片上是她的老公蒋风霜,她不会认错,二十几年不见脸部轮廓和身形会有些变样,但是她肯定,这个男人就是蒋风霜,娶了别的女人,生了好几个儿子女儿,还情人什么的均出于各大家族,理智上她知道丈夫爱的是自己,这些是权益之计,这些也是为她和云丰好,心里却止不住流泪,他们母子,和蒋家除了一个姓再不会有其他牵连了。   传闻王云死得前几个星期从谢家失踪一段时间,后来完好回来,期间发生什么无考。没过多久,蒋云丰过世,留下一个学会走路没多久的儿子和一个尚在母腹的闺女。   蒋家本家后来移居Y市,主要在Y市发展,后来势力与财产发展到国外,最后一不做二不休迁往外国,留一些旁支留守Y市。   在谢家这一支磕磕绊绊流传下来,在谢家的帮衬下,不温不火,平平淡淡。不多久于家崛起,一路赶超各个家族,唯谢家像一座高山,怎么扔石头炸弹都不动弹。   这种僵持没持续多久,于家活泛的后辈发现这谢家还有一个地位和待遇都奇特的蒋家,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时间,于枫勾搭上蒋秋白。这秋白是个可人,玲珑剔透,她不满自家附属谢家,一心想要振兴家族,而接连几代谢家蒸蒸日上,鞍前马后的蒋家未捞着切实好处,心里满是郁闷,出现在视野中的于枫正好是搭上于家的那根线,两个各怀鬼胎的人热恋了。   谢家对此虽有微词,但念在多年交情,只将蒋秋白逐出谢家阵营,同时要求蒋家将其逐出家门。且不论这其中蒋家大人们为秋白做出的牺牲以及送出的尊严,方保秋白小妹子幸福,同样秋白身上也寄托蒋家人想要自由的渴望。虽然成功了,代价很大,几世的兢兢业业积攒的一点家底全搭了进去。   这秋白出了谢家,于家发现并未有什么好处,资源无人脉无庇护者无,只是担了一个于家媳妇的虚名。她不满现状,明里暗里怂恿蒋家小辈出来,必知久居牢笼,为了一口虚无的新鲜空气舍得性命。这是一场谢家蒋家的完全撕裂,于家时不时点火捞点好处。取血之事被于家知晓,谢家大怒,清洗蒋家不安分的,强力回击于家。   谢家动了点元气,于家暂时没力气搞动作了,蒋家,人丁急剧减少,外界推测他们是生了一场不可预知的病症。   她深知谢家本家家主的后代特别是男子寿命普遍较短,致力于研究中。三十几载光阴离去,她回国,正为国外蒋家的血液惊奇,又见家里收养了几个孩子姓蒋,后来这从孤儿院接来的两个孩子又先后收养了两个孩子,倒是实诚感恩。   研究进入瓶颈,她抽取了自己的血液以及她亲弟弟,谢家现任家主的血液,虽然里边多了一些常人难拥有的物质,但是总的来说还是物质,并没有什么大的异样,是什么呢,突破点在哪呢?谢梨春困惑不已,一般这个时候苦钻牛角尖并不会有什么大的用处,她出门在谢家的花园逛,喷泉流水,应景花卉,笑她老弟为夫人真能砸钱,特地在家里搞出一个现代花园来,和本身复古风路线的谢府上下不是很搭。单挑出来看,可见十成用心。   突然蒋南出现在她眼前,她不在意地念叨“蒋南,蒋南,蒋。。。。。。”也许这和国外那个蒋家有什么联系,既然从谢家着手研究不出什么,那从蒋家突破,而且父亲,爷爷那两辈也有蒋家的痕迹。   说干就干,梨春搞了一把美人计,用藏在袖子里的针头在假装摔倒时扎了蒋南。回到自己简易研究室,发现血量不够呀。第二日又去花园围堵,这里是从外门进家主议事区的必经之路。   蒋南老远就看见了纠结畏缩的谢大小姐,虽然年纪比自己大上不少,这心性倒是没长。谢梨春站定堵住路迟迟不吭腔,蒋南觉得好笑,伸出胳膊把衬衣袖子撩上去,“大小姐,抽吧。”谢梨春睁大杏眼,眼前的局势转得太快没反应过来。“大小姐,这么大针扎,会有感觉的。”谢梨春红着脸抽血,“谢谢。”细微到风吹散。   谢掌云从蒋南这里知道自家姐姐的囧事,下午从研究室拖出了迷恋研究的姐姐。“真是太完美了,蒋家的血液可以激发人的潜力,而且从谢家奇特物质的积累量上来说,谢家人服用已经很多代了,也是因此谢家人具有优于常人的智力体力或者其他什么的。”“老弟来你说说你服用过没。”“没。”谜一般的尴尬蔓延,那哪错了啊,“我有记忆以来没,太小的时候不知道。”   谢掌云想起来父亲有提到过蒋辉这个名字,出镜率还不少,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蒋辉这个人。再然后是父亲奇异地坚持要把蒋南和另外一个女孩子收养进来,其中原因他还未套出一二,父亲病逝。   谢掌云的妻子已怀有身孕,头胎谢掌云很重视,不久自家家庭医生就断定这是个女孩子。梨春仍在研究,她发现在一滴即将凝固暗淡的谢家血液中注入几滴蒋家血液,谢家血液便能支撑一段,时间太短让她遗憾,不过眼前也无甚其他线索,顺着这个走一遭兴许能有收获。   小女孩出世,取名谢康宁,全府热闹。谢掌云眉头紧皱,自从他从谢家家主的特制房间出来就失落,每个家主孩子出生都会要求家主看一个必知。上面要求取一碗蒋家血液服下,古怪但是不难办,已经叫了蒋南。   谢掌云多心就翻看了档案,这一瞅不要紧,他还真瞅出点异状。他老爸活的比一般家主长,类似于初代家主,他不相信上天好运垂怜什么的,更多的是谢家家主在一两个孩子出生后不久就会死去。他紧接着翻看了于家,发现这个家族偶有与蒋家联姻,却不见拉拢谢家,果断翻看蒋家,这个家族也是不长命。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在心里生成,他赶紧找到姐姐梨春。   梨春知晓激动不已,将自己的研究成果一一说出,天晚才各自回去。   蒋南放了一小碗血就回家,主家奇怪老要血,没多想疲惫睡去。   谢梨春的研究取得进展,她用厚脸皮从蒋南那里再一次要来的血液培养,做出了一批人造蒋家血液,效用大打折扣,聊胜于无。谢掌云出现疲态,梨春和谢掌云一合计将人造血液注入谢掌云身体,果见好转。梨春自此每日泡在研究室,她在尽力加快人造血液的数量和质量。   又几年过去,梨春弟妹怀上谢寻宴,而谢掌云已经无法继续靠人造血支撑,谢掌云坚定的心开始动摇,他把手伸向蒋南。梨春不忍心,就每次自己亲自取血,亲自注入到掌云身体,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谢寻宴的降生打破这个平衡,与往届家主不同,他需要的蒋家血液不止一碗。谢梨春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想不开要研究这个,如今蒋南还能维持多久。   这个时候蒋南找到了她,想要她替他保护流欢,自己的亲亲爱人,他给不了她幸福了,希望梨春在他死后能够告诉她,他爱她。   梨春泣不成声,她对这个孩子很是钦佩和惋惜,就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他的父亲蒋辉是因为自己父亲而死,他的收养也是父亲的手笔会怎样。但是她是谢家人,她也受过蒋家血。   蒋南去还谢家对他和流欢的救命与养育之恩,一年后,他死去。留下欢一人,谢梨春离开本家,不再踏步谢家,她带走的,还有流欢。    ☆、旧日母亲   脚步凌乱清浅,我放下担忧,不是壮汉就好。姚轩先一步打开校门,空旷的声音回荡,看见雨晴的一瞬间心里一阵雀跃,没有蛇神鬼马的。   准备开溜,眼尖的陈大小姐拎住我,拜托大小姐煽情的话就不要了,我还是病人,需要休息。显然陈大小姐没有听懂我的心理话,红红的眼眶表示我只能承受不能反抗啊摔。   三个人气氛诡异,姚轩见来人是个弱女子,显然我和她还是故交,借口烧热水退出去。   陈雨晴喝一口热水,“我还以为这山沟沟埋了你,来了好几波人了,守门的小子也是硬气,愣是口风严实,我知道你没事,但也要见着你才安心。”我的大小姐哦,你也不看看之前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惹不起。   “有什么话还想说,我不好好的。”   “你哪点好了,一副被生活辜负抛弃的样子。”   我闷头喝水,掩过尴尬,陈大小姐突然扑过来抱住我,“我认识你远比你认识我要久的多,那个时候你一个人蹲在梨树下玩,一个人背着手走来走去,或是和外婆一起背诗,我就记得你了,爷爷说要我照顾这个小孩,也就是你,还他一个人情。”   慌忙中拍拍陈大小姐的肩膀,任由她以站着的姿势抱着坐下的我,思绪飘远,我们一起看回家路上的小井,捉小鱼小虾,我只是单纯玩,开心只是开心,而陈大小姐的笑都是看着我笑的时候。   鼻头一酸,“你看我不是成你好基友了么,我们还要继续幼稚下去。”“你呀什么都不放在心里,又万事纳于心中,那我要最里边那块,心尖尖那块留着给你白马王子吧。”笑作一团,得知我的手机泡水了,陈大小姐随手甩一个给我,酷炫啊。   送走她正准备睡觉,姚轩摔门而入。   一个美貌女子出现,看着亲切。美女视线从姚轩身上转到我身上,“蒋婉。”怀念和亲切的语气,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美女见我僵硬,恍然大悟般伸出手,“蒋婉你好,我是王欣。”于晚晴跟班,我没注意给喊出来,脸红充血。“还是这么可爱,不好意思就会看地,不过我才不是于晚晴跟班,我是你表姐。”脑袋转到董吟的那声姐姐,最近是大家亲戚都走失了吗。   王欣自在坐下,盯着我一字一句说,“我爸是王皖,是你妈妈的哥哥,也就是你的舅舅,我自然就是你表姐了。”   “你说你是我表姐,那你知道我妈叫什么名字吗?”没有一丝连亲生母亲的名字都不知道的羞愧与不孝,想要知道更多的急切支配我,蒋南流欢,他们的名字一直在脑袋里蹦来蹦去。   “王。。。流欢。”我的大脑嗡一声停止运行,流欢,蒋南,蒋南,流欢,果然是这样,也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   那是怎样的一段过往我无从得知,显然后来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父母,我是不是也是假的,其实不过是梨树下的一只孤魂野鬼,迷了心窍造了这个梦境。   口袋的玉适时叫醒了我,外婆,我的一生生命之重,摇头甩去乱七八糟的想法和在脸上肆意流淌的眼泪。无论如何我都是在关爱呵护下长大,我有雨晴,我有门外那只倔小孩,失去和得到的色调,调出凄苦幸福。   抱着对母亲的向往,我拉着姚轩去了王家。路上王欣各种亲近姚轩,这倔小孩就不吭声,气鼓鼓的,感觉要炸了这车,时而愤恨地看我一眼。我觉得我此刻在小孩心中就是一个叛徒,被糖衣炮弹蛊惑的叛徒。   王欣说他爸外出了,母亲不喜见人,安排我们各自住下。我的屋子据说是以前我妈妈的屋子,有很多手工制品,看的出来是一个温柔的人。   床头几张合照吸引了我,一个是一双儿女和一对父母,是一个普通温馨的人家。还有一张是母亲的毕业照,在心里暗暗庆幸照片上没有母亲的好友,要是有我要如何认出从未谋面的母亲啊。   啪嗒啪嗒,如果眼泪能化成珍珠,我现在是富翁了。   盖上被子试图追溯母亲的味道,可惜徒劳无功,时间太久远了。   我下楼喝水,王欣端坐在客厅沙发上,走过去和她坐在一起。“能给我说一些我母亲的事吗?”   “姑姑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所有的描述都是从我老爸那听来的,我老爸这一生风流,姑姑是他的阳光,他的宝贝,所以以我老爸的阅历,他所谓的温柔应该是温柔至极吧。”王欣的眼里流露一丝难过,很快掩过去。   “姑姑她很坚强与决绝,他爱上你父亲就坚定不移。那时王家只是一个小康之家,如果哪怕有今日的一点光景,也不会招致任人宰割的地步,哪怕豁出这条性命,我爸也会救出姑姑,然而他无能为力,他连守在家里的大汉都无法摆平,爷爷奶奶也在病重,一夕之间,这个家分离崩塌。”   “是谁?”   “你从未想过你的身边为什么老是出现大家族的人吗?你从未想过谢寻宴,谢雨臣和谢梨春,你的外婆他们之间的联系吗?”王欣情绪激动,好像控制许久的不满无奈种种复杂情感喷薄而出。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被这股情感冲得溃不成军。我前二十几年人生全在失去,失去亲生父母,失去养父母,失去外婆,现在连昔日外婆的关爱呵护也要失去了吗?   “你,决定好接受这一切了吗?”   决定好了,即使无法改变,也要明白,明白地活着。   原来我的父亲叫蒋南,是一个温柔阳光的男子,他和另一个女孩子被谢家领养,后来在学校结识我母亲,流欢。父母很看好他们的恋爱,即使父亲没有亲生父母亲。日子顺风顺水,安逸平凡,在母亲怀上我那一段,日子极不平常。先是蒋南离世,再是联系不上母亲,后来母亲失踪,和母亲一起失踪的还有谢家的大小姐,谢梨春,我心一抖,熟悉的名字带来不仅温馨,还有冰冷。   “蒋南的死谢家脱不了干系,后来姑姑的失踪,谢家家主离世,以及你,我的表妹,都和谢家扯上关系。”   我突然害怕,如果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我是棋子还是傀儡,想想我什么都没有,除开这条性命算是一无所有。   一夜未眠,照片上的母亲笑得温婉,我多想多想见一见她,哪怕只是听听她的声音,都是奢望,无法成真。   洗漱完下楼去,明面上的舅母没有出现,看一眼餐桌旁气鼓鼓的姚轩,突然想调戏一下他。他的眼神转为审视,看遍我头脚,哼一声转过去不理我,气还没消。   吃过早饭,我拖着姚轩小朋友外出走走,拒绝和王欣的二哈同往。吸一口初秋的气息,吐出胸中浊气。   “姚轩同学,这才是你的家。”   “这不是我家,我妈不要我了。”我在心里叫不好,戳人家痛点了,对上姚轩可怜兮兮的眼神,比二哈还傻。突然的拥抱,我有些不知所措,“让我抱会。”闷闷的声音从下方传来,看着他毛茸茸的头顶,伸出手摸摸。感觉怀里的身躯僵硬,笑出声。   安静祥和总是稍纵即逝,一群大汉从后方来。   我坦荡,能在王家如此横行的,要么他自己人,要么拦不住。我想后者可能性更大。   谢寻宴赫然在前,很少有时间能打量他,嗯步子很大,后面跟班紧赶慢赶,腿很长,阳光被他甩在身后看不清表情。   等我清醒的时候,已经坐上一辆骚包的车。纯黑外观,里边防弹玻璃,模糊望见车外情形。姚轩一个劲往这来,刚刚好像也是这个小孩挡在我面前,我笑着把他扯到身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许我还能从谢冰块那里打探到什么,虽然更多可能是什么也探寻不到,我也要试一试,王家已经没有我继续呆下去的理由了。   晃眼看见自己舅舅,虽然从未谋面,见着他一瞬间,仿佛血脉的共鸣,一股暖流流经肺腑。“你这孩子回来做什么。”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也还没来得及回答,谢寻宴已经把我扯进车里。   车窗外,我舅在训斥表姐,我想我舅是不想我知道当年旧事的。这水已经搅起来了,谁又能继续躲在谁的身后呢。   车子开动,我看着谢寻宴,他气息有些喘,我就看着他,想看出点花来。   他在车上假寐,我维持上车姿势不变,一众保镖不敢大声喘气,司机回头望一眼后座我们状况,默然无声。   “你先在这里,我去睡会。”   我把客厅看了两遍,试图上楼,看女佣大惊失色的样子,觉得不应该随便挑战别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乖乖坐下。   困意袭来,正午正是睡觉好时机,谢寻宴在两个钟头后准时醒了,还真是一个严苛的家伙。看一眼我,走过去吩咐午饭,当我不存在。   我就胡走胡蹿,反正正主在,眼皮子底下好干事呀。忙得热乎,一个胸膛贴上来,咯噔,大型捕食动物靠近,汗毛竖起。他伸手摸摸我的头,很亲柔,要不是我此刻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的话根本无法察觉。   低沉嗓音,“我清楚你的每一个小动作,甚至情绪,现在。。。 。。。最好乖乖坐下。”   我想我又不是三岁,干嘛听他的,虽然你让我干啥我偏不干也是小孩行为,没空想那么多了,现在主要是不要落下风。   他就笑了,我气鼓鼓坐沙发上,路不熟,不敢乱跑。这个地方,虽然他冷了点,但是我只认识他一个,熟人总比陌生人要好。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老实了,愣神之后,他拿来一本相册。   一下午就这么过去,我甚至没有感受到秋天的干燥和气热,满心是相册上那个人,白色的衣裳,黑色裤子,阳光和微风都偏爱他,静静照耀和吹拂,不忍打扰宁静。 ☆、夜色出逃1   有穿学士服的,还有和母亲的合照,如此登对,好喜欢。翻完一遍不过瘾,再来一遍。最后谢寻宴把相册一合,“晚上给你,现在吃饭。”   晚饭兼着午饭一起吃,很容易就吃撑了。谢寻宴在旁笑,让散步,我想他人在这不至于跑了,况且既然已经给了我照片看,除了诚意外,说明这对他来说没什么,放心大胆散步。   我没想到,沿途遇见的大汉和女仆们惊讶的样子,直接了当问谢寻宴这是为何。他的眼睛直视我,仿佛有水光,我赶紧转目光,这夕阳光辉太迷人,我都花了眼。   谢无语,我有时间好好打量这座房子。青色草地踩上软软的,一只金毛昂首挺胸走过来,忽略一甩一甩的长毛的话,还挺像一个小绅士的。撸狗啊撸狗,虽然没养过,撸狗的心觉醒膨胀,一定要摸这只狗狗,止心痒。   显然,这家伙是来欢迎主人的,它的主人,这座房子的主人,谢寻宴。   对于这位人生赢家,我蛮嫉妒的,有房有车有钱,现在还有狗,人比人气死人。   他摸着金毛颈部毛毛,边摸边叫狗狗的名字,我站在一旁云淡风轻。   “不是要摸狗狗吗?”   我高贵冷艳,哦高贵冷艳是什么,蹲下就开摸,毛毛这么水润光滑,这家伙的伙食一定非常不错,还有一股淡淡沐浴露香气,女仆照顾很得体。   撸过狗狗心情顿爽,用疑惑的眼神盯着他,我一定以及肯定,我没有说要撸狗的话。他的眼睛眯起,“从出生起生日礼物是毛绒狗狗,去闺密家必要摸狗狗,企图养狗失败依旧尝试。”我脸红低头,这么多糗事都给暴露了,居然没有不安,只是觉得丢人。蒋婉啊蒋婉,你的戒备和警惕呢?   夜晚总是令人着迷,好吧我失眠了,虽然在王家也是,但是好歹天亮前眯过一会。叹口气 ,窗外雾气森森,快下凉了。秋天作威作福的日子不长了。   精神头不好,谢寻宴提议去小木屋,我其实有点抗拒和他去那,我的地方,完完整整属于我的地方。然后他拿出了小木屋的地契和房契,上面赫然是我的名字,以带他去为由,要到地契房契。   他在梨树那里看了好久,摸摸还比了比大小,我好奇谢家现任家主不会没见过梨树吧。边收拾边问他,他笑得开心,“我认识梨树好久了,今天第一次见。”好像问了不得了的事,低头擦桌子做忙状。   “小的时候你喜欢在梨树下玩,我姑就在屋子里收拾做饭,你们还会一起看星星月亮,我很向往那样的生活。”我仿佛陷入过去,“这些都是后来我妈安插的人说的,他们没有恶意,大概每一两个月会汇报一下情况,有时我会从他们身上看出对你,对你生活的向往。”   他肆意躺在屋里躺椅上,和外婆一样的神情。这一次觉得他柔软,于是我说了一句煞风景的话,“那我们不是差着辈分了。”   他愣了,思考这个。我在心里无语,我外婆是他姑,那他是表舅,笑得无法自已。   他虎着脸我看不出是害羞还是恼怒,唉,冰山真好,虎个脸就可以hold住所有情况。对于没有的,心生向往,殊不知向往之人又向往你的生活,往往复复,总不叫任何一个人心里好过。   看着管家为谢家主备的饭,还有清一色换掉的被子枕头等,操作迅速,连老旧的褥子都不见影踪。天我花钱买的啊,都是我的啊,吃饭的时候把饭戳戳戳,当做阶级敌人对待。   现在看对面那个坐在木桌另一边的帅哥,一点好感也无。旁边的管家们大汉们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要是时间允许,他们一定想换了这桌子,有时间的话说不定还会为谢寻宴修一座宫殿,台阶是大理石,灯是水晶灯等等。他们最看不顺眼的,应该就是我,怂了下脖子,缩进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想法美好,谢寻宴,你好好安排工作,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什么的,我吃饭你就高抬贵手吧。看见碗里堆积的菜,看那只好看的手,脑子和嘴还没有休息,手就开始给我夹菜了。不要啊,没看见你周围的人要杀了我吗。   经历过晚饭乌龙事件之后,那群黑衣以及管家和助理等通通退下。我是这里的主人,却在这里畏畏缩缩了一整天,好可怜为了房子和地,我忍了。   长出一口气,暗黄灯光下,这个少年显得有些稚嫩,他只比我大一岁,却仿佛经历了许多。我思绪飘远,没有发现他用更加深沉的目光看我,如果早日发现,我是不是能早一点怀疑,都说爱情能让人变傻,其实往往变傻的是女方。   他没有提回他大房子的事,我也乐得清静,在小木屋周围晃晃当当,不过最近几日老感觉很累,想躺床上休息。他没说什么,晚饭多了进补的汤汤水水,我嫌安排工作时太枯燥无味,索性出去走走,到大路口,几个黑衣拦住。   “为了蒋小姐的安全,请务必回去。”   摸摸鼻子,自讨没趣,又晃回去。我几乎快忘了我要从谢寻宴那里探寻消息了,我只想睡。   不知是第几个日子夜里,我睡着了。激烈的打斗声将我惊醒,很惨烈,卧室窗户都碎了。来不及可怜我的玻璃,滚床边躲起。有人进来了,谢寻宴的鞋子首先映入眼帘,我还没有自己想象中坚强,但是这一刻自己是感激的,这一辈子循规蹈矩,不招错恶,也算有了回报。   他是溃逃过来的,我知道大部队很快就会来救他。我盯着他,仿佛在看救命稻草。但是我看见了迟疑。   我没敢吞咽口水,我知道我一个人被留在这的下场是什么,空气好像凝固了,明明没有乌云,也如此闷热得让人呼吸难受。   还好大部队赶来了,我跟着他们回了大房子。他们在总结讨论可能是谁下的手,目的是什么。我想我不值钱,有没有什么有钱亲戚,应该扯不上自己,等风头过去了,我就回去,老老实实种田,苦点累点,不会看见血腥。   谢寻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让一群女仆把我带走,变相软禁。除了每日吃喝会有人来看我,其他就是安静,快把人逼疯的安静。   我想我要是疯了,就什么也不会知道了,无论如何,我要找找线索,坐以待毙只会越来越让人疯狂,空茫最可怕。   第一天,我发现这是一间有年头的房间,能看出主人对它的维护,但是它的一些边边角角还是暴露了它的久远。布置非常简单,也就是说要么这是一个非长久居住的地方,要么就是,还有人,在我之前被关在这里过。   我的心狂跳,蒋南,这个温柔的名字划过心脏,微微地疼。   我的力气已经无法支持我更多的探寻,我省下一点气力,扮作和往常一样的昏昏欲睡,女仆们没有察觉。   月光照过来,我给窗户留了一个缝,好让月光照过那堵堪比防弹墙的玻璃。   咔哒,门开了。   我吓得直出汗,这个熟练的步伐,说明不是第一次。控制呼吸,然而汗还是直冒,微微月光成了我的唯一依靠,我就闭眼感受那缕光。然后被打了一针,感知渐行渐远,热血流失。   第二日我照常起床,望着昨天的窗帘缝,看着屋子外边的小草和树。没办法骗自己吃下食物索性不吃了就盯着看。   那块的漆有一点奇怪,我偷偷走过去,装作沉迷于自由的样子。用手按了按,有松动迹象。   逃跑也要有力气啊,虽然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吃过晚饭,阳光隐于地平线的最后一刻,我拨开了那块漆,那是一本笔记。   开始字迹工整,后来缺乏中气,最后潦草难以辨认,我把它谨慎地塞进枕头下。第二日要求女仆带来书和本子,不然我就不吃饭了。显然我对谢寻宴还有用处,而谢寻宴是他们大老板。   等了二十分钟,东西来了。看来谢寻宴离我不远,这里应该是大房子附近,即使不是如此,这附近也应该有一个做决策的人。   仔细看了,这是这个屋子周围的地图,而这里有一个密道,显然这是父亲的手笔。我的手指在首页蒋南这两字上划去,企图得到温暖,父亲也能看见我,你和你最爱的妻子流欢的女儿回来了,可惜她和你一样困于此。   我放下本子,微微发黄的纸张莫名的安心。只要我能出这个屋子,我就能出去,抱着这样的决心入睡。   又一个装睡的夜晚,我的心跳得略慢了些。那个人影再次出现,这次的人有些不同。他很慌乱,看见我之后立马平静。拉起我开走,我闻见微微的青草香,安心。    ☆、夜色出逃2   “快走,有人来了。”董吟的气息有些急,一股热气传来。多日来的困顿急消,我拉着他跑,出门就是一大片树林,我看见笔记标记的地方,欣喜不已。   董吟捏紧我的手,后面人追来,喊话什么的我自动忽略了。狠力一拽,我和董吟一起坠入一个洞口,一股树叶堆积腐烂的气味袭来,刚好探照灯的光线打下,我看着那束光被洞口前的灌木树叶分离崩塌,有点愣神。   董吟扯起我就走,笔记上标记这条道出去就是大道,我问董吟他的车在哪,他说他是空手来的,车是什么。   我气得跺脚,“我没车不代表别人没有。”他摇了摇手里的手机。我循着记忆和洞壁向前快速行进,这里一刻也不能多待。   “我说我带你走你又不走,现在把自己搞这么惨。”我不搭理他,继续走,微微的月光传来,这里是大路下的一个桥洞,车灯的光晃花我眼,直觉站定。   董吟说,“自己人。”说完扔下我手大步走上前,回头让我快点,他们快追来了。   我将信将疑上了车,司机是那个在晚会上见过的老人家,我很无语。这趟是都不靠谱,董吟是靠美男计进来的,不他这个样子我更相信他是美女计进来的。老奶奶的车技不错,全程就没减速过,一路没见谢家车,我长长出了一口气。   然后更可怕的是,车来到了谢家老宅,别问我怎么知道,外婆对这个地方有深深的怀恋和爱。我呆在车上不下来,董吟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走进去,老奶奶示意我跟上,“不想被抓回去就过来。”   我不情不愿过去。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据董吟所说,这里为谢家分支占领着。现在已经荒芜了。   走在石板铺就的路上,感慨万千,想要知道更多的心膨胀,就快要爆炸。一安顿下来我就缠着董吟,想从他口里磨出点什么。   他的眼神一瞬间深沉,转而笑意连连。“吃完晚饭好不?人家救你可花了不少功夫。”暖黄灯光下,他俊美的脸上有几道擦伤,伸手换来他的嘶嘶声。   “药在哪?我给你涂涂。”不服气的哼声,“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一路上好像忽略了疼痛,原本我是一个摔一跤都要哭几颗金豆豆的人啊,果然逆境造就人才。   一顿简易的饭菜,吃的人各怀鬼胎。   “老奶奶是什么人?”   “你真以为当年于家的事如此就完了,不好奇怎么没有风声透出来。”   手指敲打桌面,不是没想过,而是不敢深了想,左右我不过是个炮灰。这于家小辈要脱离家族掌控需要祭旗之人,而恰恰我正是那个不好运的人。   见我一副深思的样子,董吟恨铁不成钢,“你果真以为你是炮灰,这件事扯出的不仅仅是那于婉晴和于青松对家人定下的可笑婚约的反抗,还有对家族里老一派对谢家的财富蒋家血液的渴望的压制,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是你?”满城风雨之事第二天气旋都没掀起一个。   “我还办不到。。。 。。。是我们,蒋家,谢家和于家。”   我的心开始躁动,提到刚摆脱的谢家我就一股子愤怒,却又不知这愤怒如何而来,终归不过自己的想得简单。   蒋家,我盯着董吟的眼睛,蒋家人,不是父亲吗?可是他已经去了多年,就算能看见女儿受人欺负,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的真实名字是蒋吟。”   一颗炸弹在我脑海爆炸,噼里啪啦五颜六色,来不及咀嚼这里边的深意,突然明白对董吟的熟悉与不设防从何而来,血缘这种东西很是奇妙。   之后的话让我沉思很久,仿佛回味又仿佛恶作剧一般,“还记得学校那声姐姐吗?你比我早出生几天,我自做主张叫你姐姐,然而我们俩确是完全不同的,你是蒋家主家人,所谓主家和分支,蒋家是特别奇怪的以血液刺激因子浓度来划分的,我是分支的。”   如果谢寻宴突然出现,我想这个冲击都比不上董吟这一番话。   “蒋南,也就是你的父亲,也是死于血液,奇异在于,很久以前的蒋家家主儿子在谢家的这一支一直都有主家人存在。”半是嫉妒半是忧伤,他咬了咬牙继而放弃。   董吟顿了顿,“也就是说谢家每一代都会吸食这一代蒋家人的血液。”   见我眼神平静,董吟一字一句说到,“现在蒋家主家人,国内,只剩你一个。”   我惨然一笑,董吟叹口气睡觉,离开门前时念叨一句,“蒋婉你怎么还不醒悟呢?”   奇异的是我一点也不想离开这里,目前我知道我有一个表姐,还有舅舅,现在还多出来一个弟弟,出去我就什么都没了。   安全无牵无挂一生也不是不可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挺让人向往的。但是我不能走,这里是谢家的天下,而董吟显然还在隐瞒些什么,他的目光在说到自己时游离不定,而我只是暂时逃离了谢家,没有大家族的支撑如何逃离。   明白养父母的用心了,借由于家有可能逃离谢家,可于家,未尝不是下一个虎坑,根治之法只有去了这一身血脉。然而若不是这一身血脉,现在的我是不是成为子弹筛子了。   夜已深,而人确未休息。   谢家后院的草地着实柔软,没有找到新的突破口前我在这里逍遥。   董吟快急疯了,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咳嗽两声,带他来树林子深处。看着黑黢黢的洞口,“蒋婉,你是属耗子的吧?亏得每次都能找到这些鸟不生蛋的洞。”   我在心里嘀咕,我可不是属耗子的,我那个未谋面的老爹估计是。这些奇奇怪怪的洞口在日记里都有标注,而且我能肯定任何一个人如果他不是我,拿到笔记也无济于事。这些乱码,在脑海里慢慢整合输出,别个看来还是一堆乱码,也就是说,关于躲谢家人,我们,也就是蒋家人,已经习惯以及熟练了,汗。   “可是只有这个洞口也没什么用啊?”董吟在回来路上扒头发。“当然只是为了躲一时呀!而且很可能只是为了隐藏后代,就像我爹把我放进去一样,然后就是只身赴死。”   躲不掉只能牺牲这一辈求下一辈平安,接下来的斗争继续下去。可见这么多年,我们没成功过。我这颗榆木脑子都明白了,董吟更加烦躁,“本来以为你有什么脱身之策,唉。”   莫叹气,就我一个才无惧无畏啊。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挂了,谢家还能弄到蒋家主家人不?”   “绝无可能。”董吟回答坚定。我一个疑惑的眼神投过去,“且不说蒋家主家人都在海外,现在的蒋家不再是以前受人欺凌的蒋家。”这家伙还对蒋家挺向往的。   我开始怀疑他的喜欢我,应该是同情一样被蒋家扔下的我吧。你这么喜欢和渴望蒋家,没想过过去吗?遭了,说出口了。   “他们扔下我的时候,我还在襁褓之中,若说还有什么,就是不甘吧,既然认为我没有什么价值我偏要证明给他们看。除开血液,我蒋吟都可以,这滩浑水越搅越乱更好。”   有志气,不过是什么都无所谓了,有这样一个人站在自己这一边,比孤立无助好。这种时候我竟然想起了姚轩,一众人里边只有这个孩子是真的对我好,不掺杂其它的东西。年纪长了,纯粹就淡了。   还没有缓过两日,这谢家的就来了。董吟像炸了毛的猫,一路上直叨叨。现在才露出他本来的样子,他比我还小啊。我一笑他骂得更狠了,我想我这样触及美少女的底限是不是不太好,小命都快没了,乐呵乐呵不算罪过吧,对吧对吧。   谢家祖宅挺偏的,连车带走我们奔波了好一会,老奶奶中途被我劝走,虽然老当益壮,这样折腾也架不住哇。   董吟的脸色好看了很多,我本来就不是冷血之人。哼一声表示傲娇求虎摸,大道上停着一辆纯黑车子,虽然不识货,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看这月光反射率,这货绝对不好惹啊。   长达一分钟的安静,我们小破车完全不敢动。对面车门开了,一只脚伸出来了,强忍淡定。手心捏出汗,董吟也很紧张,不过当整个人出来后,我们的表情都是哦。   来的人不是谢寻宴,也不是谢家的爪牙,是吴远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顺从地下车过去,董吟有点愤恨不平也跟着过去,我们别无选择,先不说这车怎么样,我们的油量早就无法支撑了。   后座还有于晚晴,意料之外的淡定平和,就是空气凝滞了些。车顺利开走,我努力忽视后面那双恶狠狠盯着我的眼睛,玩笑心发作,转头回一个得意的笑。后面恨得越发厉害,董吟全程不说话,关心的目光就没停过,我示意他不用担心,最重要的还是逃命啊。   车子一路来到了于家,下车后吴远洋和于晚晴说了些什么,于晚晴先行离去。我一点困意也没有,没了追兵心里没见庆幸与快乐。   董吟见吴远洋有话同我说,告了晚安就去休息。我端起一杯酒,大家族就是好啊,装逼忧伤装备十足,望着吴远洋,穿过花园的风暖暖的香香的,而我却知道严冬快来了。    ☆、携友出逃   谢梨春不明白,自己和善的弟弟为何变得如此的不对劲,他仿佛为了自己能活下去竭尽所有,唯一还算挂念的是寻宴。   她不能待了,流欢有身孕,这事是蒋南死前几天告诉她的,他们夫妇瞒得很好,但是要从谢家的掌控中逃走,他们选择了梨春。蒋南当时颇有破釜沉舟之感,梨春知道他的归期不远,出于愧疚,也出于对这个人的感念,她答应。结束之后,带流欢走,去梨春爱人的故乡,还有那座爱人死前常常提到的小木屋。   谢掌云很是忧虑,派人盯紧了流欢,如果有蒋家骨血流传,又可以多活几年,这个疯狂的念头发酵膨胀,昔日的良善尽数失去,在死亡面前他溃不成军。而蒋南与梨春交好,很大可能要利用梨春来摆脱他的控制,这样的想法最好想都不要想。身旁酒杯掉落,浅红的酒水湿了一地。   梨春在等待时机,等她昔日良善的弟弟放过这个可怜人,或者放松对她的监视,机会来了。谢掌云病重,梨春知道他坚持不久了,入夜去看过弟弟,夜深准备出发,她抬头望了望二楼家主的房间,一盏微黄小灯照亮窗户。一路顺畅无阻,她感激弟媳。   流欢虽然颓颓的,眼睛还算有神,见到梨春满是欣喜,来不及打包,带上现金证件就走。梨春许久未出动的车派上用场,刚点火周围一圈人围堵。流欢手捏紧,梨春握了握,“别出来,在车里等我。”   梨春和那群人交涉,对方顾忌到梨春身份,没有过分行为,堵住不走,气得梨春几近跳脚。里面头头接了一个电话,强硬态度有了变化,似乎还有点慌乱,流欢知道一定是谢家有了突发状况,拉开车门进来的梨春一身寒气,吧嗒吧嗒声接连想起,流欢从车窗上取下纸巾递给她,目视前方。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就这样走了,走了也好。”梨春挤出一个笑,“他走了我们就好逃了。”一路不停,梨春完美解释了最快不是最好,完美的路线以及丝毫没有的停顿浪费才是赶时间王道。   流欢在心里想以后一定要梨春教肚子里的孩子开车,晃眼到了车站,门口晃悠的几个大汉,梨春盯着他们深思,应该消息还没有传过来,外围的谢家小弟还在围堵她们,两个弱女子,其中还有一个有了身孕,急上心头。   敲车窗的声音想起,两人俱是一惊,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梨春抬头看,管家老爷子赫然就在眼前,忧转喜,“小姐随我来,我来引来他们。”流欢知道这一定是能解救她们的人,没多久梨春拉上她买了取了票进站,直到上了火车才松一口气。   疲惫不已,欣喜不已,同样不敢放松警惕。   管家的话还历历在耳,“主母说这血液不要也罢,我谢家基业岂是系与血液之上,我奉主母之命而来,大小姐保重,我这把老骨头今后帮不上什么忙了,这是主母给的,谨记保管好。一路顺风。”梨春感慨,昔日父亲的追随者,她姐弟二人的支持者,如今岁月无情夺走荣光,沉淀下来满满是对后辈的希望和爱。   她们在简易旅店睡了一晚,两个人将天亮眯了一会,精神头饱满。梨春循着爱人的描述寻找,天黑之前看见了三面小山,门前一条大路分支次小路上的木屋。灰尘积了不少,风吹日晒对房子本身的损耗没有多少,不得引人慨叹,这得多久的木经历多久磨难才能生得死后不惧风雨。   收拾收拾两人睡下,打扫屋子,收拾周围田地,去镇上采购生活用品。梨春仿佛回到了妙龄少女时代,和流欢一起两人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常常挤在一个被窝里,石头剪刀布决定谁洗碗谁拖地。她们两都刻意回避以前的一切,偶尔流欢会对着门前的梨树发呆,这个时候梨春就会适时推门走出去。   不久梨春发现这个山头似乎有主人,没有恶意,常常遇见。终于有一天流欢发呆她出来走走的时候遇见,对方是一个很高大的人,阳光帅气霸气,明明两个样子的人,她却从他身上看到爱人的影子。   对方见梨春没受惊吓,想是以前行径已被发现,不扭捏更添坦然。“你好,我叫陈景超。”陈景超见梨春表情有一丝不自然,主动伸出手,“美女不认识一下吗?”陈景超只是出于好奇,弟弟的宝贝小木屋拥有人竟是如此平平淡淡,还有自己的私心,想从梨春这里打探到更多弟弟的点滴,能找到另一个弟弟生命中重要的人是一大乐事,想自己也已经年纪一大把了,也还想捉弄一下这位弟媳。   梨春内心波涛汹涌,景超,是景浩的哥哥。这个哥哥是他不可替代之人,每每他提起,眉毛都会飞起,嘴角上扬非常之角度,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你好,我是景浩夫人。”看着景超脸色变了又变,梨春脸色很好,于是开始胡诌,“我们在国外结的婚,随便拉了一个证婚人,在乡间一个小教堂,他说回家就给我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那么作为他最亲爱的哥哥,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呢?”梨春睁大她的杏眼看着景超,难得这位久经风雨的老人红了脸,谁能想到自己弟弟找了一个长得没有攻击力,心理攻击加倍的女子。   “据我所知,我弟没有结婚。”   “在我们彼此心里,这婚礼早策划了千百场。”   “他不喜欢吃梨,说分离太苦。”   “他喜欢看梨花,屋子门前梨花便是他所种。”   “他喜欢音乐,忧郁和阳光调子。”   “他养仙人球。”   两人相视而笑,因第三个人而亲切,因对第三个人深爱互相吸引。梨春觉得这种淡淡的相处模式挺好的,在这寂静的小木屋多了许多生趣。   流欢待产期将至,这几日反应很大,梨春拖着她去医院,医生道一切安好,反应如此之大跟个人体质有关,头胎尤其要小心。   梨春坐在医院的冷铁板凳上,流欢正在午睡,她发现周围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不热衷于服侍病人献殷勤,也不吆呼换好的主治医生云云。这个时间点,她和流欢都没办法脱身,既然没有动作,应该是为血液而来,目前安全不用担心,如何脱身却是难题。   流欢的精神头不甚好,下午半小时散步走完,睡着了,门前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梨春赶紧追出去,在医院楼道拐角看见了弟媳肖元。梨春知道今日之事有了转机,然而弟媳精神状态并不好,“大姐,我没办法再从谢家抽人保护你和流欢了,很抱歉,最多明天,我的人就会撤走,谢家其他支想要洗牌,也要看我同不同意。”梨春心里不是对危机的恐惧,慢慢的是对肖元的疼惜,这个人爱着她的弟弟,同样也在为他守着这份基业,自己终归帮不上什么忙,空有一个聪明的脑子,没有一颗坚定的心。   “恩。”梨春握了握肖元的手。“你保重。”一滴晶莹划破夜的宁静,快得没有痕迹。   第二日凌晨,流欢羊水破了,中午孩子还没有出来。肖元遗憾地带着人走了,梨春很绝望,之前的一切皆付东流,她深知于家对蒋家血液的渴望,那种对眼前一切想要得到想要超越的决心与野心。   陈景超的出现,仿佛一道光,照耀枯槁的心。梨春心里的泉水活跃起来,她浅笑盈盈望着陈,陈给力地带来一波黑衣,他手一挥,没入空气中不见踪影。此时流欢还在分娩中,手术中红灯还亮着,两人在外边焦灼。   直到一声清脆啼哭打破沉寂。   这是这段日子以来唯一的礼物,梨春激动得哭不出声来,泪水一颗接一颗往外涌,那个温柔如春的人有了后代,自己的愧疚减少些许。   陈景超将一切收之眼底,淡淡的心疼扫过,他打探到这个女子在弟弟过世后孤身一人回国,后来又是带着一个孕妇躲避各方势力。这于家也颇为不安分,老牌大家安定低调发展,于家走不一样的路,是创新也可以说是作死,这么多代,这么多家族总结的休养壮大之道,便是存在它的道理。   他的心动摇,他想要保护这个弱女子。   掌中温暖犹存,这个昔日的强人,现在近四十五的人桃花开了。   显然他们忘了家世这回事。流欢经过几日调养就回家了,梨春忙得忘记了愧疚以及爱人老哥的示好。她有一点依恋这样的生活,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一个月过去了,流欢的身子恢复□□,小蒋婉也张开了,白白胖胖的,梨春不忍放手。谢家的人又来,她以为是弟妹的好意,看来谢家的内部已经解决好了,日子越发安逸。   一天一个不速之客到来,她是陈景超的老婆。陈景超明媒正娶的老婆上门了,流欢在家养身体,梨春正带着小蒋婉散步。小小的笑声回荡,这山里也有生气了。   秦雨欣做好了准备,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和陈景超过了,一切不说多美满也都顺遂。最近陈景超不爱回家了,三天两头往外跑,知是桃花开,想着开不久,只是最近陈的表现越来越过,她坐不住了。 ☆、两番谈话   万千语言汇聚在一起,终归不过你的不在意。   看着吴远洋在月光下欲言又止的举动,我竟然笑了,今日他救了我,不管这背后的弯弯绕绕,我终归是欠他一个人情。可是这并不代表原谅,功过相抵这个理论成立的条件此刻不对等。   只是发现自己不在乎了,无论当年如何,自己太年轻,社会上的第一课,很深刻也让我学会了保护自己,那残存的一丝感激在今晚的月光下,也慢慢融化飘走。   我主动走过去,就像以往一样。这次没有期望和怨恨,本着欣赏的角度,沉浸在月色的美好里。   最后两个人坐在了于家草地上,我感慨,还真是到了豪宅就坐草地啊。不过这有钱人家的草地都肯花钱,绒绒软软的。   “你和。。。 。。。晚晴还好吧?”   吴远洋干涩一笑,“晚晴是个好女孩,她一心一意喜欢我,就像当初的你一样,以前我不懂珍惜,以为前途和家里人的看重最重要,后来发现一心人难寻。我会好好对晚晴,在这里,我为我所做的事情向你道歉。”   我摆摆手,“已经过去了,况且今天你还救了我。”寂静无声,这有钱人的地方也不好,聒噪的青蛙都没有。   “我可以帮你,不过力量有限,晚晴和她哥正在与家里人周旋,护不了你周全。我也只能救你一时,明天天亮你就离开。”   我没有吭声,“想好去哪了吗?”   “回家。”   对就是回家,第二日一大早,我打包好董吟准备出发。吴远洋没有出现,于晚晴送我,我内心的感慨就没歇过。   “蒋婉,对不起。”于晚晴难得语气弱的时候,“都过去了,那些事我都做过,只是摆出来而已,不想谈论这个了。那么再见。”   于晚晴急得拉住我,“我和吴远洋出现在你生活里都是为着你的血液,当年谢家内乱,放出风声,只要各大家族老一辈不参与进来,小一辈竞争是允许的。”   合着我就一物品,有用大家都一起上了。   半是愤怒半是惋惜,“于家,吴家是里边最活跃的,不过谢家的一个不放在眼里的决定,两家就疯魔了,以为能赶超甚至合并谢家的机会来了。”我很无语,你们家的事我不好奇也不八卦。“你要小心,所有家族都开始行动了,他们有的太小谢家不放在眼里,可是任何一个,你都应付不来。”   我想你终于说了点有用的,这恩情我承了。“谢谢。”   “保重。”   拉上董吟就走,于家送了一辆黑车,比不上昨晚见的那辆,现在来说也不错了。   董吟得知我要去小木屋的时候一脸无语,他算是放弃了带我出国的想法。一来需要运输的货物不配合,二来我们已经走不掉了,明知道如此还在斗争,忍不住奖自己一朵小红花。   送我到小木屋,董吟有事先走,电话里他回答很匆忙。叮嘱我照顾好自己就走,他摇摇头说自己傻,站定下来摩挲我脸,“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分别了。”我们俩静静的,他有他的不得已,我还有我的烂摊子要收。   打开白纸,写写画画知道的东西。再不理理,脑子信息都要生锈。   蒋婉,母亲连到王流欢,父亲是蒋南,外婆是谢梨春,同时她也是谢家大小姐,谢寻宴的姑姑,而我的养父母是父亲收养的,这个关系真真复杂。   我叔,我叔,不知觉间笔点了好几个黑点。我叔是怎样的人呢?想不清楚就不想了,我的助力有我舅,王欣,雨晴以及姚轩。   好想姚轩小朋友呀,现在他应该还在王欣表姐的疼爱下,等等也就是说姚轩也可以说是我的表弟。这个收获还真让自己吃惊不小,比起乱七八糟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我还更开心研究其它小事情,比如下次就可以坑他叫我表姐了。   自救方法,我陷入沉思。于家是没法搭上了,其它家,我什么也没有,也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反而谢家,谢寻宴更可靠,针头扎进皮肤的阴冷还在,浑身一哆嗦,躺床上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不想了睡觉,屋前梨树站在那沐浴月光。   天一亮,我发现自己没有服用雪梨冻也可以精神一整天。欢乐得跳起来,那把古琴还放在学校,我急忙赶过去。   学校已经荒废,显然这里的安全隐患没有消除。打开大门,吱吱声回响。   来到我的小窝,古琴还在。抚摸它的琴弦,好像外婆还在身边,唱起哄我睡觉的歌。   我没想到会遇见班长,他羞涩地摸摸头,说他来看看这里。要是以前我一定调戏到够,今日只想安安静静的,抱起古琴往外婆的墓走去。   那是在木屋旁的一座山冈,说高不高。站上去可以清楚看见小木屋,外婆道她要在这里等一个人回来,无论是真人还是灵魂。   杂草丛生,我艰难行走,庆幸没有灌木和树木。一些杂草还能应付,班长没有走,惊讶之余没有赶他。   终于来到高地,我坐下铺开杂草,仔细放好古琴,拨弄几个音调,看着夕阳看着外婆出神。   班长没走,我邀请他坐下。什么也不知道最幸福,至少此刻我希望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的蒋婉。   “我有一个梦想,有一片大大的果园,养一大群狗狗,遛狗摘果子就是一天。”   眼泪夺眶而出,班长慌忙掏出手绢,我笑的肚子疼。这都什么年代了,难为还有随身带手绢的男生,仿佛看出我的笑意,“我妈给我的,我说不要她非让我揣着。”   他拔起一根草,“你看这根草平淡无奇,可是我把它拔了,它的生命缩短但是它可以入你的眼,也是另一种获得。”   全程没有看我的眼,我不争气地脸红了。有这样一个人陪着我真好,只是这份感情我没法回应了。   “嗯。”   他急了,还想说些什么。“我明天就要走了。”惹老实人着急并不是我的恶趣味,高地下方,我看见了人,清一色的黑衣。“你看接我的人来了。”我对他一笑,站起来向黑衣走过去,他应该没事的,毕竟抓的只是我。   看见谢寻宴,我很感激。与之前的恐惧不同,知道了自己对他的利用价值就不会瞎想害怕了。谢很惊讶我没反抗,这不看清事实了吗,我只想好好睡一觉,还有什么事睡一觉解决不了呢,那就再睡一觉。我莫名其妙的笑惹来不解,扭头不解释。   这次来的地方比之前严肃多了。保镖增多,房子也多,路过一个前厅,一个小花园,来到一间小阁楼。   我以为谢家客房很多,谢寻宴不这么想。这里这么高被袭击怎么办,谢寻宴难得静下来回答我,“这里有自爆设置,如果整个谢家都不保了,就用这个威胁他们。”可是你能把遥控器给我吗,谢忽略我的抗议,“我不会允许它发生的。”   你不会希望手里的猎物被人夺走,我是该笑还是该哭呢。   之后再没见谢寻宴,我对女仆说不用迷昏我抽血了,我不反抗。   女仆噼噼啪啪跑出去,又噼噼啪啪跑回来,真敬业真汉子。嫌弃地看自己胳膊腿,怕是打不过照顾自己的女仆。   “蒋小姐,不要害怕,我是上次老板自己公寓伺候的,还记得吗?”我诚实摇摇头,“就是那个阻止你上二楼的女仆。”哦我想起来了,妹子你的害羞呢?咋豪放了。   “那几天老板心情不好,家里没人敢惹他。”她狡黠一笑,“只要知道老板的底线,他不会为难任何人的。”我自动理解为大老板太忙排身边人管教不听话的喵喵。浑身汗毛一抖,这个下马威有点猝不及防,忙点头示意知道了,会乖乖的。   来的医生叫云,不爱说话,我觉得这样太生冷,就逗他。偶尔能得到一两枚白眼,今天出我意外地,他抽完血想要谈一谈。   我建议去小花园走走,他掏出手机,表达完基本意思就挂了。“不需要请示然后得到批准。”“例行告知而已。”   “我一直在研究你的血液,从上次开始,到现在一个月了。”我瑟缩一下,初冬天气,屋里不觉得,出来就冷。   云准备脱下他的外套,我制止了,“你看起来比我还要弱鸡啊。”云停止动作,惨白的肤色有一点点红晕。“不要这么容易害羞哦,会被大灰狼叼走的。”不理会我,“研究表明你的血液对一般人的血液有一定的潜力激发作用,但是对谢寻宴的血液确影响非常大,甚至是改变。”云双眼冒光,像狗狗看见骨头的眼神般看着我,科研人员的狂热啊,在他脑海里我是不是一条流动的血液河,哪还有外貌可在,可见长的美是是一般审美评判,而生得奇特有用便是狂吸研究人员了。   忽略他灼热的目光,“还有什么吗?这些我都知道了。”想起外婆的手记,心脏微微的疼。云露出颓的样子,遗憾地说,“我的研究尽于此,今天和你谈是希望你能不能找出当年谢寻宴的姑姑,也就是谢梨春的研究成果,谢家科研潜力被激发人之一。”不知道如何回他,那些研究成果也不过如此,我向他做了承诺,心底荡起涟漪,外婆是一个爱研究的人,她发现的那个意外成果自己不会轻易放弃,无论是出于于谢家蒋家相关,还是出于她本身对科研的爱好。也就是说很可能她的研究没有停下来,后来我没有发现很可能是出了成果。   成果应该就在某个地方,某个我一定会带着的东西。我相信外婆对我的爱护,风一样蹿回阁楼。    ☆、玉琴之声   夜晚的风吹得有些凉,我的心热不已。随身带着的是那块玉,还有外婆的古琴。上看下看没看出门道,负气一扔,咔哒一声,吓死我了,女仆送完晚饭刚收拾走,诺大阁楼就我一个。   我试探走过去,一小片玉片从玉锁中弹出来,有一些细小的纹路。无耻地叫来女仆,要来放大镜,果真是密密麻麻细小的字。   话语精简,大意是说蒋家血和谢家血可以相互进化两方同时得到提高。但是蒋家血的作用是直接明了的,而谢家血对蒋家血液的影响还未清楚,这其中一定可以找到某种方法解决。   一类方法行之不通反其道而行,对外婆的成果冒星星眼。落款是上,我把古琴搬出来,拨弦转轴,轻轻抚摸它的纹理。夏天的时候外婆最爱在梨树下弹曲子,分辨不出曲名,觉得怪好听的,坐在小板凳上数星子。   峥峥声清亮,嗡嗡声混沌,好琴。琴首牡丹刻纹处有点凸起,我轻轻一拨,表面的木片弹起。   这几日谢寻宴会过来,听他叨叨些有的没的还不错,如果没有每天一次感情总结就更好了。   夕阳西下,一个帅哥,深情抚摸美女的头发,“别跑了好吗?我会找到一个方法的,留住你。”我当谢家主吃饱了没事干需要折腾而我好死不死刚好遇上,你这样我喜欢你怎么办,我们没有未来的,额是我没有未来的。   继续拨弄木片,心思转回来,不管怎样外婆的心血最重要,也许它能够解决目前的困境。   虽然倒腾出了木片,但是看不懂,这对于自己的自信来说就是一盆冷水。给你金山银山又如何,你不识货啊。   我从房间这头走到那头,女仆只当我魔怔了。不理会她,我走到小花园。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萧瑟的冬风刮刮,太阳没有力度隐匿在云层里,今年的冬天好生冷。   脚步声重叠,我不想停下来,枯败的花园更有一番景致。那种把美好揉碎的悲剧美,残忍的美,热烈压人。深深吸一口气,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要做的,是一件事,搞定外婆的木片。   我突然站定,围在他面前,身高差真是让人无语,抬头看他。低头把木片放进他怀里,感受到一丝冷气,比这花园更冷的冷气。他把木片放进怀里,一把搂住我,“这是什么?”   我不吭声,忠实小女仆还没告诉你吗?我不信。“我很开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拉着我回屋看木片了,我很恍惚,剧情演的太快,无所适从。   跺起步子,女仆在生火,这老旧华丽的地方就是不好,没有空调。佩服自己的适应力,他解读了半天,眼睛光芒越盛,仿佛手中的是一本武林秘籍。   有办法可以解决了,我好奇盯着他。他说去去就来,不一会就拎来了云。   云在谢寻宴面前也是冷冷的爱搭不理的样子,看见玉片和木片上的内容两眼放光,真好气奇这货会喜欢什么样的妹子。不过这都与我无关,自身难保了说。   云对着叨叨很久,说在两家血液的交互中,谢家血液能够去掉蒋家血液的潜力激发性,同样也可以去除蒋家血液的脆弱性。   我眼睛睁得大大的,谢寻宴轻抚我的头,“不是每一任谢家家主都希望自己依靠蒋家的人命来苟延残喘,至少我不是。”第一次见谢的眼里出现鄙夷和轻视,但是我不会轻信,人心隔肚皮,最主要的是我输不起。   云捧着两片离去,谢寻宴说外面不太平,我最后不要出去。默默心里吐槽小的胆小,也不敢出去。我就是一块肥肉,还是唐僧肉,妥妥的不敢出去,脑袋闪出孙猴子的身影,可惜谢寻宴没有满脸毛发。   盯得他毛毛的,当我神游,出去处理事情。他一走,我就开始拿出档案阅读。关于档案这得从好几天前说起。   董吟走了,前几天不知如何打探到我在谢家,好吧不用打探也知道。这谢家里里外外的戒备样子,还有外姓家族的围堵,都表示我在谢手里。   又一次神不知鬼不觉溜如谢家,不过这次不是人,而是一堆档案和笔记。   蒋家第一任家主叫蒋风霜,当年他将妻子和儿子托付给了昔日好友兼下属谢少天,蒋风霜自身难保以及托孤的原因是血液结果泄露。我深吸一口气,心里瑟缩一下,继续往下看。   后来蒋风霜娶了旁的女子,关于这个女子没有过多描述,但是能看出来背景不小,而且蒋风霜有了众多情人,明面上送的,或者直接是某家大小姐,而且她们通通不要名分,离奇出现,几个月后离奇消失,在然后是那段时间几大家族都有闺女带回来孩子,要么父不详,要么一个从未露面的父亲。   我在心里喟叹,蒋风霜没有明面上过得那么好,他更类似于一匹种马,我这样说自己的祖宗是不是不太好汗。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不过蒋风霜原配夫人死前离奇失踪过一段时间,我想应该是蒋风霜的手笔,而且谢家应该也出了力,但是这一点点幸福真能抚慰受伤的心吗?我无从考证,但是王云,蒋风霜的原配夫人,死前应该是开心的。   接下来就是蒋家和谢家的各种纠葛,能看出来蒋家一直处于不利地位。似乎这一辈蒋家人死了,不久谢家家主也会死,真像同命鸳鸯。女仆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我竟然不知不觉笑出声,摸摸鼻头,继续看。   蒋家人本来越来越多,在中间一段时间,档案记录不详,蒋家人迅速减少,要么生呢,要么意外。   我心里对这些说法是一点也不信的,不说蒋家血液珍奇程度,那个时候的蒋家应该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才对。而且身后还有谢家,除非,要求洗牌的是谢家,我的背后凉飕飕得,不敢深思下去。小宠物不听话,主人当然是施以教训惩戒,而且不惜牺牲血液一定是这些留着也不会再为自己所用,所以不如毁掉,不掉入别人手里。   谢寻宴突然出现,吓得我赶紧合上,正准备找个地方藏起来,他就自然上床来。拉上被子和我一起看,我一点都不想的好不好。   看了一会,气氛出奇诡异,我都快被逼疯了,这谢家主才吭声。   “我有一份更详细的,不过你首先得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我相信谁去,想起董吟,心脏微微的疼,我还是蛮喜欢他的,但是止于喜欢,不会再有下一步发展了。   且不提这稀释了好多辈的血缘,他对像主家证明自己的热恋,远远超过对现实中任何一个人的喜欢。   目光转到旁边这一位,心情复杂,只希望自己能再强硬一点,不要掉入密窝。   我以为谢家主只是要给我一本什么笔记啦或者什么档案啦。没想到他直接把我拉到了家主的房间,打开了家主议事厅墙壁。那栋墙就是门,咔哒一声,门开了。   浓重的纸味和书架味混为一体,我不适的咳嗽,慢慢适应这股味道。密密麻麻全是书籍一样的东西,但是没有装订,好像某个人的手记。我翻开离自己最近的一本,比我还高的书架显示它的威风,吐吐舌头表示不满,开始阅读。   这篇是讲蒋辉的,谢元庭,谢家主对蒋辉做了惩罚,因为蒋辉想要逃离,他发现了蒋家人早死的命运。以前是身体弱多病,后来就不是了,一个一个都是谢家家主的贪心,活活吸食完血液。   蒋辉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况且主家家主对他有了防备之心。但是这一支只有他一个蒋家人,他想他是安全的,于是各种活络,和其它家族搭勾或者什么的,然而事情出乎意料,谢家家主囚禁他并且很快他就西去了,然后是蒋南的收养。   我眼珠一动不动,紧紧盯着,他们不可能把移居国外的蒋风霜那一支搞到手,而这蒋辉没妻没子。蒋南蒋辉,蒋辉蒋南。   谢寻宴突然出声,一直安静也是难为了他。“蒋辉蒋南是亲生父子,谢元庭是我爷爷。”   我惊得后退,“别怕,我不是我爷爷,你也不是蒋辉。”仿佛穿越时光,他回转吐出一口气,我都忽略了这里的低温,看着那口气散开。   “对不起,虽然做坏事的是我爷爷,但是只能我给你道歉了。”   “那我奶奶是谁?”   “不知道,应该是一个代孕,准确来说你爷爷不接受妥协,那个时候的爷爷想要活得更久,正好激怒了他,于是强行取了精子,你爹是人工受孕。”   “那为什么以恩人姿态出现在我爹面前,你们其实是不会放过我们的。”眼泪像珠子一样连成串滑落。   他的手冰冰的,我就愣着让他摩挲擦拭。   “那不一样,云已经找到方法了,可以结束这个扭曲的方法。”   “你是说云可以治好你。”   “不是。”   “还是云可以去掉我一身奇怪血缘。”   “额,也不是。”   “那是什么?”我不满问他。   他向我笑了,“云说可以让我们两中和中和。”“怎么个中和法?”   “明日再说。”   “那我还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你说。”   “写这些东西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好吧,明天我再来。”   “嗯,你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   “那你要给我开门。”   “嗯。”   “你好温暖。”书房里回荡他的笑声,像小孩子,刚捕获了阳光的样子。 ☆、两位大叔   我没见着云,第二天倒是意外遇见了两位前辈。外面风起云涌,谢寻宴的身体有些不支,这个消息流出,骚动层起。谢送我到书房,出去处理,第一步是清洗内奸,一路上我不敢大声喘气,生怕这谢家主拿我撒气,也怕一阵风,或者一个空气分子的剧烈运动就击垮他。   同上次一样,我看各个档案津津有味,唯独不敢看父亲的那本,很新也很害怕。既然无法改变过去发生的惨剧,也无法改变当前自己的处境,这一卷不看也罢。   我的小动作收入一个大叔眼底,他笑出声,我浑身一哆嗦。   这人是谢寻宴的一位旁系叔叔,长得真白,就像很久很久没有出过门的小姐一样,白得有些病态。   他没问我是谁,“小姑娘真不看?”   “不看。”当时只顾着神伤了,不知何时又出来一位大叔,也是一样的白,身量比前一位小些,不爱说话,就盯着我看,好似能看出朵花来。不过他不爱说话,但是自己却觉得他更亲切。   我和爱说话的大叔闲聊起来,他很开心。终于见到一个不是谢家家主的人,我愣神望着他。他正色说,这么多年,我是第一个非家主成员能够进入这里。我一脸不屑,心里波动不已,“最近几十年没有,那以前一定有。”   两位大叔笑不已,“小家伙你现在还不懂。”我懂,但是我害怕承认这个事实,谢寻宴喜欢我,而我,早已喜欢他。   见我沉思,觉着没趣。爱说话大叔抽出一本崭新的档案给我,我好奇望着他接过。   翻开第一页,是蒋婉。“我?”大叔点头,我不介意地看起来,就寥寥几页,后面有外婆,还有谢寻宴,还有一个是谢寻宴的母亲。我在谢母那一页停留许久,上面有记录她调遣谢家保镖去保护谢家大小姐,谢梨春,还有她一人解决谢家家主过世时旁支与主家的乱事。   “我的记录还没有完整啊?”我想起之前的档案都是完整的,而且能推断出是一次完成。在不同时期,行文会有不同风格,即使是这种记录事实的档案。   爱说话大叔夸我,然后说,“你的档案你自己完成,这是现任家主的命令。”说完开始八卦,我不理他,这谢寻宴怎么就与平常人不一样了,不也高冷傲娇,不也阳光暖心。   大叔道非也非也,“我是谢寻宴的叔叔,看着他长大的,今后你就懂了。”   “什么意思?”   “就是大叔我失业了,要出去谋生了。”说完止不住的笑意在他脸上蔓延。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大叔你有把握吗?这么多年,这么多辈,现在能改变吗?”我想我是疯了,问一个陌生大叔这个问题。   “有呀,要对谢寻宴有信心,而且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时间到了,积累够了,同时谢家的体制也够了。”大叔的脸换上沉重与严肃,一下子又转为欢喜,“小姑娘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你是谢寻宴的叔叔。”我就无语这一个表情,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好吧我原谅你的健忘毕竟比我老。   大叔突然靠近,“那你好不好奇旁边这位叔叔呢?”我仔细看那个隐在书架旁的大叔,他一直用关爱的目光看着我,眼睛会笑一样,虽然整个面部没有表情,可是我就看出了他的眼睛在笑,表达对我这个小辈的关怀。   “他姓蒋。”自然而然地说出来,爱说话大叔愣了愣,“果然血脉这个东西奇妙。”我回头望爱说话大叔,他笑了,“我和他,谢家和蒋家分别派出的两人,用以告知下一辈家主如何使用蒋家血液,同时按照家主吩咐写下档案,这里的东西真真假假说不清楚,不过事实没有扭曲,关于人情以及事情经过要么不详要么按家主意志行文,”大叔顿了顿,“毕竟这是写给谢家人看的,而那个大叔,”他目光投过去,“他是每一辈蒋家的旁支,也就是血脉浓度不够的,留在本家的就居于这里,更多的改姓出去,自此与蒋谢再无关联,明日之后,这最后一辈监督者,我和蒋微,将会改姓没入平凡的洪流。”   我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我的血脉,是无数人渴望的,却又是我的苦难根源,这种矛盾让我无奈。想到董吟,今日的他又是怎么的呢。   蒋微走过来,我不动地任他亲了一下额头,心底默默祝他幸福快乐。   最终我还是没有看父亲的档案,知道得越多不一定越快乐。我决定配合谢寻宴,如果能在我这一辈终止这样的命运,我会为此付出一切,哪怕生命。   一身轻松回到小阁楼,谢寻宴还没回来。车行驶入的声音没有传来,小女仆也心不在焉,这一次比前几次要艰难呀。我往着窗外的夜色,清冷月光打下,谢宅盖上一层冰霜。   次日,下雪了。如果在这小阁楼还有什么无与伦比的快乐,那就是可以全局看雪悠悠洋洋覆盖这座大宅子,虽然很慢,但是一天两天,总能盖上白帽子,圆圆萌萌的。   我一早就控制不住要去玩雪,虽然枕头和被子也是白白的,但是没有这个震撼。整个世界,你眼所见,都在表演,为你,只为你,降下雪的盛宴。   女仆拦住,裹上厚厚的棉衣手套和围巾才罢休。雪地靴踩在雪上,卡吱卡吱。继续踩还是卡吱卡吱,我笑不已,转着圈圈享受大自然的馈赠。   不好,圈圈转太多有点晕,撞到一堵墙。我回头望见一双黑悠悠的眼睛,就那样望着我,脸和耳朵不自然地热了。伸出双手,把手套扔给他,揉搓他冻红的脸颊。越揉越红,自己越发得意,他开始很享受,后来我笑个不停,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   在雪地里,一男一女玩起追逐游戏,后来不知是谁扔出第一团雪,追逐变成了打雪仗。   疯了一会,都觉得太冷休战。   然后捏,谢寻宴没有提血雨腥风,安慰我一切妥当了,只要明天云过来,我和他都能继续活下去。疲惫占据他的身体,很快一群医生以及保镖过来,将他簇拥走。   我望着雪发呆,明天,就明天,双手握拳,第一次这么期待新的一天开始,这样的心情高中就不再有过了吧。   我的眼皮一直在跳,云一早就来,他说了治疗方案,互相影响。   安排是我和谢寻宴互相换血,大量快速的换血,不能有停歇以及差错。   我不解地问云,最坏结果是什么。   云说,“你们俩一起死。当然这是最坏结果,也有可能你们俩能继续活下去,但是两人的血脉崩塌,谢寻宴不再拥有非凡的能力,你的血液也化为普通。”我在想这个结果也不坏,但是云好像看懂我的心思,一字一句说,“第二个结果也等于你们俩一起死,外边的人不会信你的血脉消失,而谢寻宴自身难保,显然护不住你。”   云突然的严厉让我无所适从,“你最好期待最好的结果。”   谢寻宴晕倒了,明明是我最先起身,然而没人理我,好像这样的事都怪我。   我偷偷跟过去,床上的谢寻宴少了冷气,安安静静的,面色白白没有血色。我知道我能救他,从厨房拿来一个白净的碗以及水果刀,准备喂他我的血。   我闭上眼睛,水果刀准备向手腕划去,一声金玉声响过,左手一震,预料中的疼痛没有来。   云一脸怒气走来,“别惹乱子,”他的语气变软“现在的他不适合直接饮你的血,想要他活就跟我来。”   之后是一段白白的时光,我吃着固定的食物,住在谢宅底下一间无菌房内,适应的温度和湿度。有时候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为了一株名贵植物,每天云会穿上一身白来取血,刀工很好,起码没切到大动脉。   “他还好吗?”   “稳定,过几天就可以进行第一次换血了。”云口罩下的声音传来。   我按住伤口,“那么能带点其它颜色的枕头或者被子来吗?”云一脸蒙蔽,“或者一张有颜色的纸也行,白色看得我要吐了。”云了悟,点点头。   第二天,他带了一个喜字,还是结婚用的双喜。我的脸不住抽搐,云继续面无表情。好吧我不能要求理工医科男审美能及格,收下红双喜。   “嗯,这个很应景很醒目。”云走的时候留下这样一句话,快到门口的时候,“明天你就能见到他了,而且明天就可以第一次换血了。”   他瘦了一些,走路更霸气了,感觉自己节操掉光了。   云说开始了,我全身僵硬,害怕失败,失败他就没办法保住自己。他拿出另一只手捏住我的右手,“不会失败。”我笑哭,你不也紧张了,回他一个微笑,看着针头导出红色温热的血液。然后我就睡着了,知道云在忙碌,但是不知道云在忙什么,知道谢寻宴没睡,他手的温度继续传来,安心入睡。 ☆、撕逼之战   秦雨欣推门而入,淡定向流欢摊牌。流欢淡定回应,她见过陈景超,也知道梨春是谢家大小姐,可是落难凤凰不如鸡,她就默不作声。后来秦雨欣急了,这一不要钱,二不要名分,就默默不说话的女子果是难缠,撂下句狠话就走了。   “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他贪图的不过是你的美貌,他的妻子只会是我。”流欢心里泪流,也不戳破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况且她觉得梨春和陈景超友达上,恋人未满,而且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梨春另有所爱。   梨春回来的时候,除了空气有些凛冽,其它还好,初春天气,她赶紧把门关严实。生好炉子,流欢将秦雨欣到来的事一并与她说了。梨春沉静,小蒋婉正安稳地睡在小床上,微黄的灯光打出温馨。梨春嚎啕大哭,也许天气正好,也许气氛所至,流欢就静静摸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梨春哭了好久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哭出了自己的惋惜以及愧疚。流欢说我懂,现在我们只有对方了,梨春破涕为笑,我们还有小婉。   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秦家人出手了,他们派出人来恐吓吓唬,流欢整日胆战心惊。哄着怀里的小婉,梨春也苦不堪言,这个时候找不见秦雨欣,陈景超也联系不上。最让人担心的是,保护自己的谢家人好像任由这些事发展,除非威胁到人命,其余一律不管。梨春很心忧,心肝不住地跳,直到于家掺了一脚。   小木屋已经不能呆了,但是流欢身子扛不住啊,两人一合计,先去镇上躲躲。   这一日,天气闷热多乌云。梨春出来买吃的,镇上的小混混乞丐游手好闲的人通通不在,她心里咯噔一声。赶紧赶回,流欢和小婉在一群黑衣手里,梨春急得出血,这到底是那一方的,还好黑衣说话,“你这妹子长得还真好看,识趣的拿上钱立马滚蛋,和秦家以及陈家做对,不惦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梨春松了一口气,立马服软,“我这妹子不懂事,你们放了她我立马和她远走他乡,永远不回Y市。”“早这样多好,还让兄弟们跑上好几趟。”“是是是,不好意思,我们立马就走。”梨春一边解着绳子,一边回答。   那帮黑衣头子接了个电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梨春一眼。梨春咯噔一声,继续解绳子。“胆子不小啊,还骗我们,兄弟们给我打,虽然我们不轻易打女人,但今天你们不诚实在先。”   “你们别打她,要打打我,我才是那个小三。”几个大汉停下来,盯着梨春看了好几眼,分了一波人打梨春。头头盯着小婉看,看得出神。梨春的声音都快喊哑了,不停的那一句我才是小三,我才是你们要找的人,声音越来越小。   等到这群人离开,过了好久,梨春才醒了,她看见流欢哄着小婉,心将将落定。看见流欢嘴角的血迹,心扑通扑通的,流欢一脸淡定,“帮我照看好小婉。”说完她瘫倒在地,鲜血从嘴里不住流出来,梨春怎么擦都擦不完,眼泪不要钱地掉,“我不后悔认识你,只是。。。小婉她还太小了,我。。。不放心。。。就拜托你了。”梨春重重点头,流欢咽了气。   梨春看看小婉,心里的愧疚与沉重尽数掩去,她的罪孽洗不清了。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她就那么平淡的抱起小婉继续生活下去。   秦家歇了气,一众瞎蹦哒的其它家族也停止了小动作。小婉长大了一点,可以吚吚哑哑了,梨春很是开心。这日,梨春正在洗小婉的衣服,不速之客到访,她端出热茶,和她的弟妹肖元畅饮。   “康宁走了,他们挟持了她,我没办法救她。”语气平稳,梨春续上热茶,“现在的谢家暂时由谢康宁代劳,她是我从肖家挑来的。”   “嗯。”梨春淡淡应着,她明白弟妹需要的只是倾听,不是同情。   “那块玉你保存好,有难处了可以来找我,或者找谢家当任的家主。”   “嗯。”“你和你弟弟一个样,坚强又不爱与人交谈。”“我们,都一个样。”   夕阳西下,这两个女人之间好像互相许下了承诺,在能力之内,各自安好。   谢家血雨腥风过后是平和,谢康宁掌握了实权,然后她又把权利一点点稳妥地转交给谢寻宴,而她的儿子谢雨臣被冠于谢姓。她本人倒是不在乎,她们肖家也不差,不过养母的要求她都会办到,是这个人让自己免于饿死的命运,也是这个人培养了自己,自己能做的,就是守护好她珍视的东西,守护好她。   小婉长大了,她的身边多了好多小伙伴,梨春心里很是担心,但是她又没有办法。陈雨晴,应该是陈景超的孙女,她之后见过陈景超一次,陈景超满脸愧疚,可是有什么用呢,死去的人会在天堂好受些吗?不会妥妥的不会,陈景超见她神游天外不关自己事的样子,知道道歉求得原谅已无望,这段感情就此终结了,他承诺不再出现在她面前,梨春道了声谢谢。   如今陈雨晴出现,梨春心里是千百般滋味,想着随它去吧。看着小婉快乐的样子她很开心,偶尔她也会宴请保护她和小婉的黑衣吃饭,不过都是嗖的一声饭菜消失,不多久空盘出现在桌子上,看厨房垃圾桶里打碎的盘碟,她心里笑个不停。   蒋南收养的两个男孩出现过,一个成了家,把小婉户口上在他们名下,看着他们想要做些什么的眼神,梨春心软答应了。偶尔他们会回来,后来就音讯寥寥。   小婉身子不好,经历了绑架一遭,后来又没有母乳,梨春精心调了药,可是她就不吃,后来就把药弄进雪梨里边。   之后有吴远洋出现,梨春瞧着也还行,感情这种事谁也说不好。自己现在不就是一团糟吗,只要小婉开心就好,只要远离各个大家族就好。   “您是蒋风的母亲吗?”   “我是。”   “他们夫妇出车祸了,现在还在打捞。”   梨春出奇平静,“我来认领。”   外面的阳光刺眼,梨春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这种感觉很奇妙,但是它确确实实存在。   看见医院里哭得伤心的小婉,梨春于心不忍。“收好这个,遇见你不能处理的事就把他给谢家家主看,记住一定是本家现任家主。”小婉点头,梨春的心终于安定,平静面对死亡。   “春儿,你看我种的仙人球,还有梨树,在这里,他们都不会凋谢和死亡哟。”   “嗯,好漂亮,能弹首曲子听吗?”   “我的春儿,来,你拉着我的手,我带你回家。”   梨春觉得眼前一亮,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她不知道小婉哭得伤心,她不知道黑衣已经撤去,她放下了包袱,终于可以好好,好好地睡上一觉了。愿生者安康。 ☆、温馨相处   换血成功之后,我虚弱了好几天,一直没见到谢寻宴,云时不时出现,更多的是云奔往家主住处。   我忍住不哭,仔细咀嚼外界传递的消息,换血很成功,不久就可以第二次了,但是始终没有看见谢寻宴。嘴唇咬紧,依旧相信最美的谎言,依旧养着自己的身体,要是我再强一点,他是不是就可以少吃些苦。   上天是眷顾我的,三天后我见到谢寻宴,第二次换血开始。云难得露出欣喜神色,如此便是无碍了。   同样的地方,我们一步一步接近新生。   云宣布作为病人的我们俩可以出去溜达溜达了,我欢乐得快要蹦起来,这个时候管家呈来了一张喜帖,谢望望我。我走过来打开,吴远洋和于晚晴的婚礼,出乎意料的是被邀请的还有我,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好事接连来呀,兴之所至,也有好久没有见过外面的熟面孔了。见我没有悲伤还很渴望的样子,谢寻宴决定与我同去。   踩着黄昏的步子,他们的婚礼在一个巨大的教堂举行,路是偏了点,景色确实撩人。山青水秀草地肥,踩在草地上满满幸福感,见远处一对新人,喜气四溢,望着你幸福就好。   “不过去看看?”   “不用了。”谢寻宴遗憾地摇摇头,端上酒杯进入,看着蜂蜂蝶蝶向他涌来,心口闷闷的。邪恶的小天使作恶,他只是现在需要你,以后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子,纯白小天使又道他喜欢你这就够了,我摇摇头晃去乱七八糟的幻想,走进水果蛋糕旁。   是姚轩,我惊呆了,一年的时间,他长高了不少,顺着他的方向望去,我看见了表姐,还有舅舅以及挽着他手的舅妈,和表姐有几分相像。我觉得当前的状况说不清道不明,倒不如给表姐道一声安康,其它的无畏忧伤与担心就都交付表姐手上。   看着蛋糕上的水果,余光瞄着表姐,准备在她与家人分开之时私下谈话。不曾想姚轩找到我,虽然长高了,还是一副小孩子样子,时间给了他眷顾,五官更加立体了。没忍住捏他小肥脸,爪子愣是从鼻子处划到脸颊,这么立体的鼻子捏坏了咋整。   这家伙不领情,闷闷不乐,我回头望了谢一眼,牵着姚轩来到僻静处。   “你现在长大了,是男子汉了,能不能答应我个请求。”我心里打鼓,这破小孩不配合怎么破,我是应该威逼呢还是利诱呢。   长寂寞过后变声期嘶哑的男声传来,“嗯。”晶晶亮的眸子沉下去,“帮我照顾好他们,我表姐,舅舅和舅妈。”这次停顿更久,“不要让他们为我的事情犯险,这本来就是没有胜算的事情,有勇固然可嘉,更多是量力而行,”我顿了顿,直直盯着他,“这世界不是非有谁不可,但是不要冲动毁了自己,照顾好自己。”仿佛看见曾经的自己,风雨奔来,踽踽独行。   有了倦意,谢准备回去,远远于晚晴过来,白色的纱裙礼服,精致的妆容,人人都说新娘是最美的,果真如此。   女儿家的密话,谢寻机离开。   “我希望你能原谅远洋,之前的错都是我的,你千万要原谅他,”我怔怔的这于晚晴发的什么疯,“远洋时日不多了。”“那你还嫁给他”于晚晴眼里泪花闪烁,嘴角轻扬,“此生能嫁给他是我的福气。”这就是爱情我摇摇头,举杯向吴远洋,这次是真正的毫无关系了。他们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一直在脑海挥之不去,回到小阁楼就睡了,明天就是最后一次换血,我要加油才行。   很成功,云脸上阴霾不见,谢笑笑不语,我看得痴了。   谢忙于收拾三次换血之间的烂摊子,云在复检之后也走了,我一个人呆在小阁楼里,女仆回家了。   手机传来董吟的讯息,他要我的血液,我的心汩汩狂跳,心里想着这点血不算什么,又害怕知道些自己不愿知道的事,狂乱心虚地给了他血液。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每天谢会来看我一次,就好像养的宠物,每日一遛。但是我知道他只是给予我安全感,没有一丝独占欲,这是爱情   情感匮乏的我联系上于晚晴,她不停说吴远洋的病有了起色,很多遍重复后泣不成声,她说远洋去了,墓地选在小学附近,可以看见青山碧水。我也就歇了咨询的意思,好生安慰她,最后的最后她让我和谢好好过,他不一样。   姚轩这边很安静,没有人找舅舅舅妈的麻烦,想来是谢出了力,感激又添一分。   快递管家告诉我的时候我一脸蒙蔽,不过看见某宝图案,是不是暗恋姐姐已久知道地址不敢当面表白只好借助某宝表露自己的心声,我的心哗啦啦的。   拆开是血液化验书,我终于成为一名普通人,一口气出的差点要了自己半条老命。然而却高兴不起来,我似乎连最后一个呆在他身边的理由也没有了呢。   几日后我又收到一份血液化验书,里面的数据看得我心惊,这和云建的谢的资料库一毛一样,还多了几项,比如进化能力百分之白。想来我看不懂,董吟还亲自写了解释,即就是说谢的血液激发已完全,但是他同时也失去了生育能力。   董吟想拉我入伙,干什么我没兴趣知道,所以谢是为了保护我,我想不是。我坚持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一呆就是好多年。   我听说于家也出了人才,我听说董吟入了于家,我听说云一直呆在谢的身边,只是谢,从来没有来看过我。   我很气,拎包回去找谢对质,他一如既往的笑,“你安全我就安心了。”眼泪哗哗不值钱的流,原来我一直是这样的地位,如同亲人妹妹般的存在,扭头就走。   “你不追。”云在一旁说。我听见,“不了。”脚步更凶,所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谢有没有喜欢过我。   既然回到老地方,我仗着有谢家护卫的保护,约见了董吟,“你不后悔”   董吟,“不后悔。我的梦想于此,无论如何我不后悔。”命运的车轮继续向前,撇开那些不同,从大数据来看,人们总是走着一个环,这是否就是命。我放弃了劝说,我的梦想实现了,我希望他也能。   最终也没能鼓起勇气去看表姐他们,我知道他们过得好就够了,写了一封信告诉他们我很好也就是了。   我回到了长大的小木屋,这片山头都给买下了,种种菜种种树。前几年姚轩小朋友带着他的女朋友来过这里,我热情地弄了几个菜,没入得了小姑凉的眼,姚轩慌慌忙忙追出去。我突然感慨,这一辈子好像没有剩下什么,买了许多许多的书,这下该好了。   据说云给谢挡了一发子弹,据说姚轩结婚了,带着球结的婚,据说好多个据说,好吵啊,呼世界终于安静了,我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就完结了,就四万字还拖了好久,希望下一本更好,喜欢写着文字的自己,么么哒~( ̄▽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